“刘驹今日刚刚到了昌邑,怎会想到我等今日夜袭?伯业也太多虑了。”
二人说话间,斥候来报:前路平坦,并无敌军游骑。
刘岱、袁遗相顾大喜,各自指挥麾下人马前行,看看近了刘军大寨,发声喊,向前猛扑过去。
等到了营门口,奔行在前的士卒不由得面面相觑,及时煞住了脚步,怎么回事?原来大营门口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到了这个地步,刘岱、袁遗就是再傻也不会想不明白了,指挥人马立即后退。
没有强有力的将校指挥,二万多人那能是说退就能退的。
刘、袁的联军在黑夜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只听的一阵鼓声响起,四周亮起无数火把。刘岱、袁遗借着火光看去,只见泰山大军结成严整的队形,将他们的后路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其实说穿了,并不是刘岱、袁遗无能,而是两军的战术水平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刘驹安营扎寨故意露出破绽,如果刘、袁二人和他们的手下有一个真正懂军事的人,只需一眼就能看穿这样的小把戏,只需固城自守,不去理会,就够刘驹喝一壶的。可惜刘岱、袁遗经书看的太多,军事方面的常识了了,以己度人,还以为找到了对方的空子,可以一鼓作气,歼而灭之呢。
刘岱顾不得己方大军乱作一团,打马来到后方,预备跟刘驹讲理。亲兵头领忙不迭的带着数百人跟随。
“刘千里何在?”刘岱使出了吃奶的劲头,声竭力嘶,“我乃兖州刺史刘岱,请出来答话。”
刘驹抖动缰绳,战马缓步出阵,走到距离刘岱百多米处停了下来,“刘公山,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我本是同宗,”刘岱扬声说道:“如今困于你手,非要鱼死网破,流血千里吗?”
“哈哈....”刘驹长笑一声,“要想止兵息戈,容易得很,只需你下马受缚。”
“做梦!”刘岱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来人,随我冲锋!”说着举起手中宝剑,打马直奔刘驹。
刘驹在战马上轻轻挥手,泰山军阵中突然飞出无数的火把,火把落地,点燃了地上的野草,寒风吹拂下,火势很快蔓延,朝着敌军方向烧了过去。
刘岱胯下战马看到大火,唏律律一声长嘶,不管刘岱如何操控鞭打,掉头就跑。
袁遗在乱军中看到大火逐渐合围而来,心中变成一团乱麻,抓住袁松的胳膊,哆哆嗦嗦的问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袁松此刻也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片刻内哪里会想到好的办法,只好故作镇静,挣脱了袁遗的拉扯,站立在马背上四处观望,等看到泰山军的营寨黑沉沉一片时,心中大喜。
‘族叔,随我来!’袁松吆喝一声,打马直奔营寨。
这时候,泰山军中喊声大作: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无头苍蝇一般的联军,听到这一阵阵呼喊声,仿佛黑夜里看到灯光,一个个丢了兵器,杂七乱八的叫道:我投降!我投降!
刘岱的心沉到了谷底,不战而降的事情竟然就出现在眼前,这一帮大头兵,枉费了我许多钱粮。越想越恼,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舞起宝剑,接连砍杀了七八个投降的兵卒。
刘岱杀得正欢,浑不知犯了众怒。投降的士卒看到刘岱就像一个恶魔,一起发声喊,捡起兵器就向着刘岱杀了过来。
刘岱的亲兵拼死将他救出包围圈,借助战马的脚力,向外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