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若一意南下,”沮授察言观色,后背冷汗不断,“授有五问:诸侯合纵,果真能一心一意,不离不弃否?合纵既成,约期举兵,战机稍瞬即逝,信息怎相互通?当年讨董,明公顺大义为盟主,俗语云蛇无头不行,今次合纵,明公再为盟主,曹孟德等可曾明言?战事一起,非一朝一夕可止,钱粮辎重多寡不均,如一方不支,何以输送?刘千里麾下近年屡经大战,可谓百战精兵;诸侯之兵,良莠参差,若不能思虑周祥,合理调兵遣将,何以取胜?”
沮授说完,眼睛微闭,不再言语。
袁绍冷哼一声说道:“河北精兵所向无敌,刘驹麾下怎能相比?只需刘景升、袁公路、曹孟德出兵扰乱其后,我大军兵分三路越过河水,夺白马、仓亭、高唐,先取平原、东郡以为立足之地,然后云集大军,夺了泰山,刘千里治下,皆归我所有。”
“若是河东大军兵出荡阴,直取邺城,明公如何应对?”沮授见袁绍强词夺理,显然被刘驹治下的财富迷住了双眼,只得善意反问。
“沈正南领一万精兵固守,”袁绍说道:“没有一年半载,邺城自然无虞。”
“刘驹水军一家独大,若截断河水,冀州退路危矣;又或水军顺海北上,入漳水而取河间、安平、巨鹿三郡,明公如何当之?”
“这?”袁绍一时语塞。
“这有何难?”许攸关键时候替主分忧,“打造铁索,截断河水、漳水入口,刘驹水军虽强,也只能止于大海,望洋兴叹。”
“妙哉!”袁绍听了许攸的妙计,大为兴奋,“子远智计无双,我无忧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