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听得晕晕乎乎,南阳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如果蒯良说的真能实现,胸中块垒一去,当浮一大白,不过这只是单相思而已,“不知曹孟德肯趁机出兵北上否?”
“襄阳既得知汉军消息,曹孟德焉能不知?”蒯良微一沉吟说道:“良机难得,扬州必然出兵。”
刘表沉默不语,低头思索。
“州牧,良愿出使扬州观望消息,若是曹孟德出兵便罢,若其顿兵不前,便以言语挑之。”
“善!”刘表眉梢挑了起来,“子柔此去,必能建功。”
“明公,”戏志才面色通红,眉头拧成了疙瘩,“如此千载良机,一旦失去,则江东去矣。”
曹操黑着脸,手指漫无目的的敲击着面前的桌案,低着头也不知寻思什么。
见自己不能说动自家主子,戏志才对荀攸递了个眼色。
“明公,岂不闻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乎?”荀攸无奈,只好说道:“如今刘千里大军分置边地,中腹必然空虚,我军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北上,则豫州、徐州尽归我有。”
“志才、公达,”曹操见两大谋主都劝他出兵,没奈何长叹口气,“我与千里相识已久,乃是生死之交也。遥想当年起兵伐董,诸侯置酒高会之时,只有我与千里两人舍命为国,联兵追击,函谷关外一战,活人无数,而后虽各奔东西,但这些年来书信不断,情且益坚。千里之为人也,磊落大气,有古君子之风;其志也,保国安民,匡扶天下,包藏宇宙,吞吐天下,只为还大汉苍生一朗朗乾坤。如今千里欲出兵鲜卑,扫荡草原狼子,我若是趁其后路,使得地方不宁,泼天大功毁于一旦,则愧对良友,愧对天下苍生,实乃猪狗不如也。”
得,话说到这份上了,戏志才与荀攸对视一眼,只好无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