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兵营服役?是哪位将军的手下?”
苏听澜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我杀了太子。”
此话一出,牢房内有一瞬间的静默,就连隔壁牢房的人都睁开了眼。
老头嚯了一声:“你敢谋杀当今太子?活腻歪了?”
苏听澜趴在牢房门口不屑道“惠文帝贪图享乐,对民间疾苦不闻不问,边疆战事他置若罔闻”
“本以为太子能堪当大任,谁知他整日与一群谄媚之徒厮混,流连于歌台舞榭”
“如此不作为,如何能让天下百姓安心,群臣信服?死不足惜!”
他一阵豪言壮语般的大胆言论,让牢狱之中的众人皆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犯人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
老头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年轻人就是……有种!不知小友归哪位将军帐中?”
苏听澜翘着二郎腿,嘴里叼根草,一脸的不服:“自然是英国公栾伯远营中!”
旁边牢房一直不开口的人忽然呵斥“胡说!栾老将军手下怎么会有你这种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兵将。”
苏听澜气笑了:“听说他举荐的将才涂良都能叛变背主,我为何不能?”
那人浑身一震,猛然上前扒住牢房的隔木,双目圆睁,满眼血丝怒吼:“胡说,涂良背叛,关英国公何事?”
“你再信口雌黄,毁他声誉,信不信我杀了你”
苏听澜嘁了一声“怎么不关他的事?涂良判主等同于他们合起伙来谋反,有造反之心。”
“潇公河一战数十万枉死的将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涂良眼睛血红,踉跄着从朝他走来,伸手死死掐住苏听澜的脖子。
“胡说,英国公对大召忠心耿耿,岂容你这等小人随意污蔑”
苏听澜躲闪不及,被他隔着围墙掐的直瞪眼,最后一脚踹过去,才得以逃脱。
“咳咳咳……你这人真奇怪,我说的是英国公和涂良,你急什么?莫非你就是……”
“你是涂良将军?”苏听澜一惊,细看之下才发现。
牢房中其他犯人都是穿着身上没有污血的旧衣,唯独这人衣服上都是殷红鲜血,像是刚受了刑罚。
旁边老头从衣领里逮着一只虱子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咬死。
叫道“管你们谁是谁非,凡是进入卫廷所,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老头子我在这里呆了十年了,没见能活着出去的人,除非死了”。
涂良摔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瞪着苏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