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这里冷相对无语,对坐了一会后我才又道:“再弄点骆驼血给他喝,然后我们俩分开走,你去南我往东各走30里地看看,若没找到就还回这里会合,那羊应该不会离水源太远的。”
这里冷摇头道:“你不行,60里,你会死,骆驼也是吃草的,我们不管,让它们自己走,它们鼻子好。”
我此时心头大感庆幸,带他来还真对,不然只凭我和单良两个人恐怕也早就喂鹰了,骆驼又在缓慢的向前走,我如同散架了一般趴在骆驼背上,两眼以越来越睁不开了,我极力恐制着自己不能睡,但这是徒劳的,我也在脱水,身体已经衰弱的连动动手指都是件极困难的事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醒了,现在以是天黑,眼前的景色让我仿若在梦中一样,身下是厚厚的草坪,眼前是一人高的芦苇,两边的树木花草郁郁葱葱,耳边还有流水的哗哗声,咽喉以没有那股火烧火燎般的疼了,一点也不觉得渴,眼睛虽还发胀,但却不再热的烫手,我挣扎着爬起来一看,水,果然这有一条河,河边的那排胡杨树上栓着我们的三头骆驼,这里冷和单良,就并排躺在另外一颗树下呼呼大睡,我此时忽觉双腿发软,踉跄的走到河边猛灌了一气后捧起水往头顶连浇了几下,然后就倒在河岸上不想动了。
这一觉睡的好香,等睁眼时太阳都已至中天,我爬起来后笑着对正在弄饭的这里冷道:“看来我们命不该绝呀,真没想到沙漠中还有块如此丰美的地方。”
这里冷咧嘴一笑,递过两块已烤过的干肉道:“这里好美。”
我点道道:“是啊,吃过饭后你在这里陪着单良,我将所有的水袋都装满后回去将大伙全带来。”
这里冷摇头道:“我回去,你陪他,走这种路我比你快。”
30个水袋都装满后这里冷就上路了,我担心他路上赶路慢,自己这里又不缺水粮,所以三头骆驼一头都没留下,单良此时还没醒,我替他盖好毯子后望着他那腊黄的长脸想,该给他弄点吃的才行,面饼和干肉现在他恐怕还吃不得,刚才在河边时我见里面有鱼,而且还肥的很,不如抓两条来弄点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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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打定后我抽出一支箭来找了根木棍绑到一起,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后就扎进了水中,这里的鱼好多,而且全都机灵的很,我在水中扑腾了好一阵,才叉到一条不算太大的鱼,这也太少了吧,看来还要向深水处找找才成。
正当我在水中来回游动着抓鱼时,忽听传来了几声马嘶,随着一阵杂乱的蹄声,两个身穿灰袍的大汉从远处直向单良躺着的地方急驰而来。
那二人来势汹汹,显然没怀好意,但我现在的位置却离单良很远,已无论如何也赶不到他身边,单良这时醒了,那大汉在伸手抓他时他还反抗了,但只几下就被那大汉用蛮力制住后捆了个严实,我此时正躲在一处水草后向岸上看着,见那大汉出手的动作后心中可真吃了一惊,别看着大汉是以蛮力制住的单良,但出手那几下子却颇有些门道。
单良以被他们扔到了马上,地上的东西也被他们收拾了起来,此时另一个大汉手中拿着的我的衣服站着水边看了一阵,然后甩手就将衣服连着靴帽扔进了我点起的那堆火中。
我见此情景恨的牙直痒痒,这汉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还好这里没人烟,不然光着身子我还有脸见人嘛。
此时的的天气还不算冷,可晚上就不一样了,那时气温急降,没了衣服的我还不被冻死?
那二人上马走了,我见他二人走远后忙游上岸去拔腿就追,此时他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留在地上的马蹄印还在,我顺着蹄印追出好远后站住了,这里以是那块绿洲的边缘,他们俩骑的可是马呀,在水中时又没见他们马上带多少东西,他们是怎麽到这的?难道这附近还有一块水草地?
想了半天后我望着眼前茫茫的沙海不敢再追了,就算前面还有个绿洲,恐怕也不是我现在能去的了的,脚下的沙地热的烫脚,再往里去会更热,走不了多久,就会被烫伤,到那时我向前不得又退不回来,非死在沙漠里不可,而且此时我的心头还有一丝怀疑,觉得那二人是在故意带着我绕圈,从他们直接奔过来这点上,不骑骆驼,还有轻装简出的装束上看,他们的营地离这里也不会太远,可能就在眼前这个绿洲的另一面。
退回来后我借着草木的掩护急向绿洲的另一面赶去,这绿洲还真不小,急跑了半个时辰,才在一块高地上看见一处由大车围成的营地,果然这里有人,寻了棵大树爬上去向营中一看,只见这营地还真不小呢,大大小小的帐篷竟有200……300座,几百头骆驼和马匹牛羊也井井有条的被安置在营中,不光男人,老人,女人和孩子竟也不时的在营内穿梭。
这不像是座军营,到像是个部落,里面的人也没一个像当兵的,可虽说如此,但我却有种感觉,这营扎的不简单,不论是型制还是位置都极有章法,不懂点兵法的人是扎不出这种寨子来的。
那两个劫去单良的人绕回来了,单良被营内的其他人抬进了一座帐篷,那两个大汉却拎着抢来的东西进到了营内正中那座最大的帐篷之中。
我现在只有等,天还大亮着,此时进营可以肯定会被人发现,只有天黑后潜进营去才成。
天慢慢的变黑了,也越来越冷,我躲在一处草窝里不住的活动着手脚,此时虽然天已全黑,但却还没到睡觉的时间,营内篝火点点,不时有烤肉的香气传出,我此时早已饿的前心贴后背,让这肉香一撩拨,肚中顿时如火烧般更加难受了起来。
营内的火光总算慢慢减少了,我忍着酷寒直等到篝火全灭,这才拎着我唯一那支由木棍和箭头组成的武器向营中摸去,关押单良的那座帐篷就在营内东面的一个角落里,我白天时观查那座帐篷好久了,一直也没见有人进去过,单良此时手无缚鸡之力,看来他们根本就不怕他逃。
爬到帐角时我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安静的很,我试着掀起帐角又向里面看了看,里面黑的很,直看了好一会才看清,一个黑影直挺挺的倒在里面一动不动,四周,就再没有别人了。
我此时心内大惊,单良的本事我可清楚的很,就算他现在体力未复,但耳目应该还在呀,我摸到这里他怎麽会听不到?难道这些人已将他杀了?
钻进帐内后我边向他身边赶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他不会死的,要是他已被杀,这些人还将他留在帐中干什麽?等爬到他身边一看,这小子居然睡的无比香甜,身下铺着厚厚的皮褥,而且身上连条绑绳都没上,我愣住了,刚想摇醒他,就听身后一个让我多年来梦绕魂牵的声音道:“就知道你会来,把这个穿上吧。”
人远天涯近
我刹那间呼吸停止,僵硬着身躯回身一看,帐口处站着的那个窈娆的身影是那麽的熟悉,一盏油灯悄无声息的亮起,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银发也重现我在眼前,六年了,这六年的岁月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有这一天,她在笑,但笑容中竟有些无奈,天地间忽然什麽都没有了,唯一存在的只有她那如花的容颜,我木立在那里,哆嗦着嘴唇如梦呓般从喉头吐出了几个字:“轻轻,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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