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声叹息响起。
随即找来毛巾,把易中海脸上的泪花擦拭干净,一语不发的看着易中海。
屋内的气氛。
变得沉默起来。
亦或者有些诡异。
一二分钟后。
易中海出言打破了这般怪怪的静寂,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朝着一大妈讲述了一个清楚。
“老婆子,你是不知道,我心里苦啊,轧钢厂的那些人,他们就没把我当成八级工看待,入厂的指标没有,这可是我给秦淮茹准备的东西,还有一些票据,统统没有,我今天是故意躲着晚回来,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人,你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
一大妈这才晓得,自家男人的八级工,事实上是名不符其实。
不给入厂指标。
没有票据福利。
不开表彰会。
不让戴大红花。
严格的说。
这些都是一记记抽在易中海脸上的无形耳光,难怪易中海会这般委屈,哭的比他M尿的还多。
他更明白了易中海面临的局面。
闫阜贵等着易中海的自行车票,好换回自己的自行车,傻柱在有自行车的条件下才同意给街坊们做饭,贾家还指望着易中海的那个入厂指标让贾家翻身。
被取消了。
自行车怎么办?
贾家人的工作怎么办?
更重要的一点,是易中海两口子的养老现在跟贾家挂了钩,没有工作,贾张氏如何肯放秦淮茹离开?
一大妈终于理解易中海的心情了。
“你想怎么办?要不把事情给他们说明白吧?”
这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也是解决易家难题的最有效果的办法。
当面锣。
对面鼓。
让街坊们知道易中海没有入厂指标,没办法给傻柱解决自行车票,大院食堂要不要办,听听大家伙的意思。
反正一大妈知道,没有自行车票,傻柱估摸着会撂挑子不做。
她低估了易中海的好面子。
这个问题。
易中海今天在轧钢厂便已经想过了,思前想后,他觉得不能把实情说出去,好多人都把易中海当真八级工高捧,你丫的说自己没有八级工的福利,会让那些人觉得易中海也就那么一回事。
如此。
易中海便彻底成了轧钢厂的笑料。
这样的结果。
不是易中海想要看到的结果。
今白天,轧钢厂内被无数人吹捧的易中海,总算享受了一把那种高高在上的自我,时间虽短,他却已经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易中海知道一旦真相大白天下,恐怕最先朝着他开炮的人,就是那些拍了他马屁的混蛋们。
再加上前面那些与秦淮茹有染、与贾张氏有染、算计傻柱养老等流言蜚语,易中海的日子会极其的难过。
轧钢厂的头头脑脑,给易中海多加综合评分的原因,不就是想借着易中海提八级工这件事,堵住那些流言蜚语的嘴腔。
把事实讲出去。
等于打了那些头头脑脑的脸。
县官不如现管。
易中海一准是天天被穿小鞋的下场。
必须要谨慎。
就算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面吞,易中海也得这么去做。
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易中海想花钱解决这些问题,明天去轧钢厂问问,托托关系,看看能不能买一个工作指标,至于傻柱的自行车票,大不了去黑市买一张。
这些东西。
都需要钱。
“咱家现在还有多少钱?”
简简单单一句话。
瞬间让一大妈明白了易中海的心思,心里本能性的泛起了几分淡淡的不喜,自行车票,撑死了也就一百多块,真正花钱的地方,是买工作,尤其买的还是轧钢厂的工作,没有一千块,休想将这个工作买下来。
更重要的一点。
是现在不确定谁给他们两口子养老。
千好万好不如到手的钱好。
有了钱。
就算没有人给他们养老,他们也能吃喝不愁。
一大妈没有明着表态,而是口风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秦淮茹的身上,外人看不明白的事情,她身为与易中海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人,岂能看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便出言询问了一句。
“老头子,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说实话,你跟秦淮茹到底什么关系?”
有逼宫的想法。
更有借着这件事熄灭易中海花钱给秦淮茹买工作的心思。
易中海愣了片刻,大概是没想到一大妈在这个节骨眼上,问了这么一个让他猝不及防的问题。
惊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