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郎是找到了什么朋友能帮他这么大的忙?”刘氏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家里这么大的窟窿要填,委实是难为大郎了,也是难为他居然真的想到了办法。
“老夫人,这哪里是老奴能知道的?”黄妈妈为难道,“大人来往的都是那些朝廷的大人,老奴一个后宅的婆子,哪里能知道那些人。”
“这倒是。”刘氏点点头。
朝廷官员一年俸禄多少两银是定的,除去家中开销,一般都所剩无几。
有祖荫的世家大足不算,他们传承上百年,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而那些清贵人家,也有资产丰厚的,不过也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有殷实家底,娶的夫人也多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时娘家备了厚厚的嫁妆,从她嫁过去的那天起,到死的东西都给备齐了的。
但依她所想,那样的人家,大郎目前还是高攀不起的。
他能结交的人里面,门第最高的也就是于阁老家的四公子,这还是于四公子抬举了他的。
可于阁老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也不可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银子给大朗花销。
综上所述,以他的身份,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钱借他的,便不是寻常的手段得来的。
那样的人家,自是不愿意大张旗鼓让人知道的。
刘氏自是觉得自己当娘的为儿子做到了这一步,谋划得当,该糊涂时就装糊涂。
却不知就是她的“难得糊涂”,才让她引以为傲的好儿子,把贺家剩下的这点名声都糟践了个彻底。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
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