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饭十分,秋华才从侯府回来,并且带了薛夫人的话。
薛沉鱼又问了当时的情形,秋华也是一五一十的回了。说完又十分后怕的拍拍心口。
从侯府回来这一路上她都在发憷,至今余悸未消呢。
这会儿说起来还是害怕的紧。
“当时夫人那眼神,真像是要把人撕了的。婢子在侯府里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见夫人发过那样大的脾气。”
薛沉鱼知道她娘会生气,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生气。
看秋华的样子也不像是扯谎来诓自己的,再说,秋华也没有这样的胆子,在正经事上胡诌。
“我阿娘就没说别的了?”
秋华仔细的回忆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漏掉什么,才郑重的道:“没有了,夫人就说了这些。”
“哦对了,夫人还说,院子里不能没有个老成的婆子镇场,明日她便会派人过来接手的。”
薛沉鱼点点头,表示心中有数了。
她始终觉得事情哪里不太对。
上次她去信让阿娘防备着孙平安,还让她跟阿爹说,今早撇清孙平安和侯府的关系,阿娘似乎没太放在心上,回信里也就是一笔带过说知道了。
但这次许妈妈的事情出来,却像是触动了她不可触碰的禁忌。
便是这个许妈妈有吃里扒外的行径,但迄今为止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是她自己防患于未然,不愿意再将这么一个祸根放在身边。阿娘何以如此生气?
除非,背后还有另外的隐情。
但会是什么样的隐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