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鱼看着眼前的弟弟和妹妹,有种一直以来的努力初见成效的欣慰。
只要保持下去,武安侯府的将来一定会朝更好的方向,一定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一家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薛夫人觉得不能打扰了薛沉鱼休息,这才带着薛淮和薛落雁离开。
临行前,也和她悄悄说,“李妈妈的事你多担待。惊马的事我相信绝非是她存心为之的。”
“她这个人啊,命苦。”
多的,薛夫人便没有再说了,这是让薛沉鱼自己去问李妈妈的意思。
她也是相信李妈妈不敢在她女儿的眼皮底下动手脚。
……
要处置李妈妈的事情也是搁置好几日。
贺如意出嫁途中-出事之际,薛沉鱼忙着处理贺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又去济善堂门口跪了三日。
回来还睡了一整天。
这会儿见了必须见的人,总算能腾得出手来处理她了。
“玉梅,去把李妈妈和七娘带过来吧。”
玉梅称是,转身出去,片刻便将李妈妈和七娘给带了进来。
“姑娘。老奴该死。”李妈妈进门便跪倒在地,结结实实的给薛沉鱼磕了个响头。
七娘见状也赶紧跪下了。
薛沉鱼徐徐坐正,身上绣海棠花的绿色大袖一拂,便冷下脸来,像极了处理家宅事务的当家主母。
“李妈妈不必如此,我叫你来不是让你给我三拜九叩行大礼的,你且说说,你跟贺家人究竟有何恩怨?为何要在贺如意的婚事上动这样的手脚?”
李妈妈又郑重的朝她磕了个头。
“姑娘,此事错都在老奴,是老奴自己跟贺家有旧怨,才想着在贺家嫁女的时候动手。”
“却没想到,竟还有人借老奴的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因此连累了姑娘,老奴该死!”
七娘看她一下一下地磕着头,眼眶就红了,跟着磕了三个响头,“姑娘,我干娘有错,可我干娘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她已无处可去,求您不要赶她走。所有的错七娘愿意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