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根本不信他的话了,“那断亲书呢?柔儿说,她亲口说你跟她签了断亲书,是你亲笔签字画押的。你要如何解释?”
“断亲,书?”贺敏之好似想起很遥远的事。
当时他是跟那下贱丫头签了断亲书,可那时候不是为了跟薛沉鱼借钱嘛。
要不是为了从薛沉鱼手里要钱,她也不至于……
等等。
“贺吉祥那下贱胚子,竟然跟薛沉鱼联合起来骗我,好啊,别让我找到她,否则我要她的命!”贺敏之愤愤不平,捏着拳头满眼杀气,真像是要找人拼命的。
刘氏也回过神来了,“所以,断亲书是真的?你真的,让那个庶女光明正大的脱离贺家了?!”
“母亲,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薛沉鱼那贱人给我挖的坑!是薛沉鱼,是她……”
刘氏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蠢货!愚不可及!我一世精明,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愚不可及的蠢东西!”
她当年能弄死那贱人,当然也能弄死那贱人的女儿!她留着那贱人的女儿是做什么的?当然是要那贱人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那贱人的女儿,她原本都给她规划好了将来了,她要那个下贱庶女为她那贱人姨娘赎罪的。
让他们家生生世世都去给人做妾做小才能解她心头之恨啊!
如今轻易就让贺吉祥脱离了贺家,那她的这口气怎么出,她的怒火谁来平?
刘氏有一肚子的不甘和愤懑,当下就把给贺敏之带来的药倒了一地,拽着黄妈妈出了大牢。
她疾步出了京兆府,还没来得及上马车,便气急攻心的呕出一口血来。
随即当场昏厥。
黄妈妈只能把人先弄回去,又是跑前跑后的让人请大夫。
刘氏这一下倒是没被气死,可精气神也彻底没了,病了一场,整日里卧床不起,连话都不大能说出来了。
府里就剩小草是名正言顺的管家人了。
于是,管家权便落到了她手上。
小草管家,季敏柔想争,因为她费尽心思的就是为了这么一日,可小草起码还有个姨娘的身份,她却只是个客居的表姑娘。
加上孩子月份慢慢大了,她越发的力不从心了。
一直憋着要争一口气,南方旱灾的消息便传来了。
家家户户都在买米囤粮,盛京的粮价疯狂上涨,季敏柔的机会便来了。
她先前囤了许多的粮食,这一下便让她钻到空子了。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