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充满苦涩气息的药汁十分难咽,但和命比起来又不算什么了。
江燕痛苦地照做,顾不上药汁滚烫,闭着眼睛一口将它喝下,接着又是一阵干呕,脸上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先是打嗝,吐出了好几口酸腥的浊气,接着腹腔鼓鼓的,发出咕噜噜的轰鸣。
见她这幅疼的面容扭曲的样子,我有些尴尬,询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江燕难受得都快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刘媚搀扶下勉强站起身,“大师,我好难受,肚子跟刀刮一样,啊……从来没这么疼过。”
我指了指卫生间方向,示意刘媚被人扶进去,又过了不到两分钟,里面不约而同传来两个女人的尖叫,高分贝的叫声差点把剥离都震碎了,搞得我也是一阵无语。
很快刘媚就从卫生间跑来,好像看见了什么极度恶心的场面似的,一脸嫌弃外加恐惧地说,
“天啦,她上厕所拉出好多血块和虫子,那些虫子还在动呢……”
我也是一脸恶心,摆手示意刘媚不要说了,接着摇摇头道,
“找家医院让她住下,我下的药比较猛,有可能导致身体虚弱,这几天客户要一直躺在病床上输液,等下星期吧,等她身体的元气恢复一些,我再给她下一剂药,重复三次,等到排除了余毒,脓疮和红疹自愈后,这病就算好了。”
刘媚皱着鼻头说,“干嘛这么麻烦啊,让你家小东西出来逛一圈不就好了吗?”
我摇头说龙蛊不能轻易展示,这是我最大的秘密,除非到了必要的时候绝对不能动用它,上次去缅北,正因为巫老看中了我的龙蛊,才会惹出这么多事端。
其次慢病还须慢药来医,江燕被寄身蛊折磨太久,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如果直接放出龙蛊,让这小东西在她身上钻来钻去,且不说江燕会不会害怕,光身体也承受不住。
刘媚点了点头,说行吧,这方面还是你比较专业,你说怎么治就怎么治,我也是服了,这女人好端端的干嘛带上闺蜜和男友去那些地方旅游,不是嫌命长是什么。
我却笑了笑,说你以为是江燕自己要去的?刘媚一怔,从我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些别样的味道,顿时反应过来,小声问我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她是被人算计了?”
我摸了摸鼻子,摇头说现在还不确定,等病人情况缓和一些再说吧。
当天,我们把人送进了附近的一家医院,这家医院的院长跟刘媚的长辈认识,关系还算过得去,便替客户安排了一个单独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