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个男人是他自己假扮。
沉沉黑影下,荀白辞被面前人突来的怒火整得一愣。
他先是点了点头,很快却又摇起了头。
“你为我季家打工,我作为季家二少,自然有保护你的义务。我既用你,自要护你。”
荀白辞将话说完,自己倒先愣在了当场。
他弯了弯唇,似是想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但嘴角仅是稍勾一下,很快就塌了下去。
“有人教过我,将权柄握于手中就该慎之又慎。”荀白辞低声咛喃,灰瞳惘然,“我享受了权柄带来的利益,就该去担这权柄所承之重。”
荀白辞说这话的同时,秦彧黑眸转深,眼中怒火却以肉眼可见速度飞快倒退。
这是他将辞辞强掳回L区那年亲自教授他的东西,想起曾经的亲身教学,秦彧眼中逐渐有暖意回旋荡开。
与秦彧的眼泛暖意不同,荀白辞眼中温度快速冷却,只余仓惶困惑。
他明明已经逃离了秦彧掌控,为什么秦彧却好似无孔不入般,直至现在仍会对他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