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生病是一回事吗?”
“... ...坏了,坏了!”段虎猝然站起,还不忘伸手又扥了扥被子,给她遮好。
他来不及帮她穿裤子,啥也没说起身就要走。
倒叫季春花听得满头雾水,一时间也顾不上别的,立时掀开头上的被子坐起来,
顶着湿软肿胀的双眼,懵懂地眨么,“咋,咋嘞这是?”
段虎“咣”地一下关上里间门,才要出去又想起啥,折头回来。
他沉着面色,额角都挂着汗珠子,像是如临大敌。
跑到炕前抿紧唇结结实实地拿被给她裹上,手都直打哆嗦。
这可给季春花瞅惊了。
这可是村霸段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暴力分子呀!
他,他咋能吓成这样?
虽然季春花知道段虎并不是真的臭流氓,但他的彪悍与粗野她却实在清楚,都不是虚的。
她真不敢信眼前的这个人跟从前的是同一个。
季春花觉得新鲜,盯着他凶煞刚硬的脸移不开眼儿。
“艹!还看个屁啊!”段虎咬牙切齿,一边给她包成个茧蛹似的,一边急躁地舔了舔唇,“你他娘的都流血了!”
“流血了知道吗!”
“艹!还他娘的好意思舔着个大脸跟老子说,只有点红、肿!”
“你小裤儿上都他娘的是血!艹!老实儿躺着别动弹,不许出去!不许下炕!”
“就跟被窝里倒着,听见没?”
他抬手抹了把汗,重新转身,又停下。
转而打开炕柜,随手抓了把钱,“我去卫生所儿。”
“马上就回来。”
季春花还是没回神似的,啥话也没说出来。
仍然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背影。
直到外间的门被“嘭”地一声粗鲁摔上,她才蓦然捂住脸,笑得直接仰躺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