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日之前,我是难以理解那等头脑一热、做出私奔之举的男女的,只觉得这等举动委实可笑。可那一刻,却是突地有些明白那种感觉了,一见其人而倾心,没有外界的干扰,不顾身份、门第之见,全然心之所至的钟情,大抵很多人都会想着平生至少要随心上那么一回的。”林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眼底隐隐浮现出一丝名为遗憾的情绪,“那日,待我面圣归来,特意又走了通明门那条道。彼时排队的人依旧,你却已经不见了,我顿感可惜!”
“虽彼时已然冷静下来了,可我依旧觉得惋惜。”林斐握着手里的粗陶牛乳茶杯,说道,“那时,我想,自己生来事事皆顺,这大抵会是我唯一的遗憾了,却不成想,不过隔了一日,又见到了你。”
“这一次,是在赵记食肆。”林斐说道。
往后的事便对上了。
“其实那时我已冷静下来了,再次看到你不过相隔一日,我既觉得有趣,又冥冥之中有所预感,好似心里原本以为的遗憾正在慢慢的被补平。”林斐说到这里,自顾自的摇头笑了,“那一刻,我是当真觉得自己受天公偏爱,竟连惊鸿一瞥的那个人也不再是遗憾。”
“此前,我从来是不信什么话本子里男女间相遇的故事的,”林斐说道,“我父亲母亲夫妻恩爱和睦,是经历重重相看,百般确定彼此身份、性子以及喜好皆合适之后才在一起的。”
“是以,在遇见你之前,我所认知的夫妻男女之间最好的感情不外乎如此,”林斐说着,放下手里的粗陶牛乳茶杯,坦言,“这也同我做事的习性有关,查案要事事推敲,反复琢磨,于这等事上,我同样亦觉得需要如此。”
“可你的出现,于我而言,便全然是一场意外了。我经历了一见倾心这等感觉,原本以为只会是惊鸿一瞥的遗憾,可只隔了一日,我又看到了你!”林斐说道,“你立在赵记食肆门前,伶牙俐齿的应对责难。”
“偌大的长安城中每日来来走走有多少人?多少出宫的宫人一出宫门,便远离长安,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林斐说道,“可我着实没想到,我竟又一次遇见了你,那是我自一见倾心之后,头一次感觉到了缘分之妙!”
“你的意外于我而言不止如此,”林斐说到这里,低头看向两人面前铁网上烘烤的物什,开口叙述着自己心里所感,“再后来,便是大理寺了,我先食了你做的吃食,如此对胃口,彼时却仍不知你来了大理寺公厨,与我同处一方屋檐之下,只以为你还在那赵记食肆里。”
“那时,我心里也属实是被‘缘分’这二字惊到了,心道那我便不去赵记食肆了,若是往后还能在长安城别的地方遇到你,便证明我同你当真有缘分之说。”说到这里,林斐忽地笑了,“仿佛是自己的心声当真被上天听到了一般,你竟来了大理寺公厨,一方屋檐之下,我日日都能见到你。似是上天在竭力向我证明你我之间确实有缘分一般,竟是如此直接的将你送至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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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比起案子,你于我而言,才是平生遇到的最奇的一件事。”说到这里,林斐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孩子,坦言,“对自己一见倾心之人,自然很难不生出好感来。可我彼时心里到底是觉得此事委实太过奇妙了,便想着竭力去忽视你同我之间几次三番被‘缘分’这一词牵引至一处的奇妙,尽力在人前表现的与一般人无二。”
话说到这里,温明棠也点头道:“如此,也是最好的。若非意外,于我而言,低调行事才是最好的。”
当然,意外这种事,此时的时局中,又因着陛下那里态度不明,实在不好说,便暂且不提了。
“我心里一直这般想着,可同你接触的愈久,愈是发现,你好似方方面面都完全契合了我所求。”林斐说道,“不论是相貌还是内里,亦或者性子、喜好之流,都与我所求一般无二,就好似当真有月老那根红线一般,将最适合我的那个人牵引至了我的面前。”
“这是我平生遇到的最奇妙的一件事,也是我头一次认栽。”林斐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目光半点不避讳的看着她,坦言,“实不相瞒,便连你的相貌,也是我平生所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