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阁主跟刘先生的儿子还先来了啊?”
这左护法,据说是清溪阁除了娘亲之外最能打的了,怎么这样啊!矮冬瓜就算了,还爱哭个不行,简直比我小时候还爱哭。
他只得解释道:“我还没死,机缘巧合到了酆都罗山,北明公说你在这儿,我来看看你。”
“真没死?”
“真没有!受了重伤昏迷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魂魄来了酆都罗山。我要是醒了,魂魄就会被扯回去。”
郁浅浅满脸泪水也掩不住脸上疑惑,她歪着头问道:“还能这样啊?”
她忽然呀了一声,作势下跪,看那嘴型就是要见过少主了。
刘景浊一步过去将其拦住,无奈道:“都是个死鬼了,能不能别这么有礼貌?”
女子眼珠子一转,“倒也是啊!”
她重新站好,丁点儿不伤心了,换做满脸好奇,“刘先生呢?阁主呢?清溪阁怎么样了?”
刘景浊一一答复:“我出生不久,我爹就战死人间最高处,我娘被人围杀,死在青鸾洲东海。清溪阁,在你死后不久就覆灭了。不过我爹的关门弟子到了九洲,据说要重建清溪阁。”
话音刚落,刘景浊赶忙继续说道:“你要是哭
我就不说了。”
郁浅浅愣是给刘景浊表演了个龙吸水,硬是把眼泪吸回去了。
但还是略带哽咽:“那……那你咋个长大的嘛!”
刘景浊没好气道:“吃粮长大的,难不成喝风长大的。还是说说你吧,为什么不投胎去?等什么?等张柳来?等其他故人来?盼他们早死啊你?”
郁浅浅哽咽道:“真是阁主的孩子,跟阁主一样说话呛人。我就是不想投胎,投胎了,我就把他们都忘了,我不想忘了他们,我不想忘了张柳。”
刘景浊叹息一声,故作惋惜道:“来的时候季先生告诉我,你要是投胎去,他可以把你的去处告诉我,我回去就可以给张柳传信。虽然大家都死了,但黄三叶根石耐寒还在,从前的清溪阁人,宁梓婆婆在,还有路阖、邝乐、孙文惇、韩逄,都在。”
他又一声长叹:“唉!算了算了,张柳念着你,你却不念他。”
郁浅浅直翻白眼,嘟囔道:“我就是长得小,我又不傻,你不用激将我。我要是转世投胎了,即便大家找到我,我也不认识他们啊!”
刘景浊笑道:“那就是你觉得你跟他有缘无分了,你要是真的心中念着他,别说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忘不掉的。”
郁浅浅一眨眼:“真的吗?”
某人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向上方。头顶是海啊!应该不会打雷吧?
说这话,他刘景浊最心虚,自个儿都有一大段记忆丢了,还在
这儿忽悠别人。
可等在酆都罗山,等到什么时候去?毕竟已经死了。
郁浅浅忽然安静了下来,笑着说道:“能跟我说说大家都过得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