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酒,随后将酒葫芦递给身边女子,又拿出来了另外一只酒葫芦,微笑道:“我弄了个新的,娘亲的酒给你留了一成。晓得你不爱喝酒,权当念想嘛!”
龙丘棠溪板着脸,冷声道:“不要!”
刘景浊也板着脸:“你给我拿好!我可告诉你,这葫芦就咱俩嘴对嘴喝过,别人谁都不行,洒洒也不行!”
龙丘棠溪愣了愣,还是接过了酒葫芦。
她轻轻靠在刘景浊肩头,声音极小:“我不想弄得像是生离死别,但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管有多难,你一定一定要回来!记得姜柚第一次到青椋山吗?我还会打着灯笼,给你指路的。”
刘景浊知道她说的不是从拒妖岛回来。
他笑着点头,“放心吧。”
龙丘棠溪抿了一口酒,轻声道:“会不会有你的唾沫在里面?”
刘景浊笑盈盈说道:“我还巴不得有你的呢!”
结果就被一把夺过手里葫芦,喝了一口。
“现在有了。”
刘景浊笑个不停,傻子一样。
龙丘棠溪又灌了一口酒,冷不丁一伸手,将某人一把推倒,灌了他一口唾沫极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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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龙丘棠溪脸蛋微红,问道:“什么味道?”
刘景浊干笑一声,嘟囔道:“太……太快了,没品出来。”
她嘴角一挑,拉起刘景浊落在戍己楼下,就在正门口,紧紧抱住刘景浊,轻轻吻了上去。
有人想出来透口气,瞧见这一幕,赶忙喊人。
结果都来了,年纪大的也好小的也罢,蹲成一排,都歪着头,都是满脸笑意。
好不容易分开,龙丘棠溪红着脸,问道:“现在呢?”
某人贱兮兮的,笑着说道:“回味无穷。”
龙丘棠溪咧嘴一笑,故意把酒葫芦挂在腰间让人看到,随后轻声道:“那就,走了。”
刘景浊点头道:“下次一定是刘景浊去找龙丘棠溪!”
龙丘棠溪笑着点头,喊了一声玄梦,长剑跃出青伞,姑娘跃起踩住了剑,化作寒光掠过拒妖岛,一路往西。
这次,是真的走了。
刘景浊抬起头,天幕有一道被剑气划出来的沟壑。
看着看着,他灌了一口酒。
离别并不可怕,道理我都懂,可……怎么就是跟胸腔里有什么物件儿被她带走了似的?
盖秋期撇着嘴,打趣道:“还回味呢?”
刘景浊当即呱嗒变脸,扭转回头,眯眼问道:“你们都很闲?”
然后就是嗖嗖嗖几声,全跑光了。
闲?怎么可能会闲?战场上一直在死人的。
可刘人皇这副模样,寻常是很难很难瞧见的哦!
………………
正月里,有个姑娘从并不破烂的破烂山,拿到了一把跟独木舟很像很像的剑,还有一件给桃子的衣裳,然后直奔栖客山。
剑是给姜柚的,法衣是给白小豆的。在得知姜柚要去斗寒洲以后就带到了破烂山,正好让姜柚带去栖客山。
目送那丫头骑着合道神兽往西,姚放牛唉声叹气不止。
徐瑶没忍住踢了姚放牛一脚,板着脸说道:“你还是个人吗?姜柚是长得贼好看,可你是长辈啊!你怎么能有这非分之想?”
姚放牛一听这话,脑袋嗡嗡的。
“大姐!你想到哪儿去了?”
“大姐?你现在都叫大姐了?”
姚放牛目瞪口呆,“你你你……我就是想着,刘景浊真他娘的运气好,两个徒弟,都长得这么水灵,还都这么贴心。这不是骗我生闺女嘛!以后咱俩要是生儿子,一定得丢海里喂鱼去!”
这话,怎么可能不挨打?
一顿胖揍之后,徐瑶气喘吁吁道:“你光看闺女贴心,你想过闺女要嫁人吗?到这俩丫头都有心上人了,换你是刘景浊,怎么办?”
姚放牛抹了一把脸上血水,嘟囔道:“把姑爷掐死。”
一瞬间,姚放牛好像理解当年龙丘晾为什么下手那么重了,几乎把刘景浊打了个半死。
徐瑶竖起大拇哥,咋舌道:“姚宗主够狠,是不是以后也要掐死我啊?然后取个十房八房,学人翻牌子?”
姚大宗主简直是想一头撞死,这还没成亲呢,以后成亲了可咋个办啊?
不过很快两人就会带上足够的喜糖,从斗寒洲出发,凡是有朋友的地方,都要去收一份贺礼。
最后,二人要在战场上拜堂!
初雪城最不稀奇的就是雪了,天天能见着。
年节可以休息两月,大个子跟爱哭鬼都回家过年了,就白小豆跟竺束,还有借宿在此的孟九羌。
三人鼓捣晚饭呢,又不吃肉,随随便便一锅疙瘩汤。
白小豆蹲在屋檐下,看着雪花飘飘,烦死了!天天下雪!
有个苗条姑娘嗖一声落地,白小豆一下子就乐开了花儿。
“哇!我家柚子怎么这么好看了,都要赶上师娘了!”
姜柚则是苦着脸,嘟囔道:“你怎么变化不大啊!”
两个年轻人各自端着碗出门儿,一个一抬眼就挪不开眼睛了,另一个手一抖,险些把碗丢了,然后扭头就跑。
竺束心里苦啊!这姑奶奶怎么来了?要是知道白小豆的剑被人抢了,不得把我喂了白小喵?
姜柚板着脸,喊道:“你跑啥?我又没带白小喵。”
竺束哭丧着脸,先让孟九羌帮忙拿着碗,之后才敢往前走。
“姜……姜柚啊!你先别动手,先听我说。”
孟九羌满脸疑惑,问道:“你怕什么?”
之后他就听见那个好看到不能再好看的姑娘对着自己说:“那个谁,就你,你先把碗放下。”
竺束叹息一声,心说你马上就知道了。 「今日只此一章,不好分,就写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