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咸不淡地问:“身体好些了?”
“好多了。”
“嗯。”他说:“你丈夫联络我,说你摔伤了头,有生命危险,他很担心。但蒲蓝说只是摔断了腿。”
“对。”我说:“只是摔断了腿。”
“嗯,那就好。”
我没说话。
他默了默,又说:“早晨蒲蓝跟我谈了谈,我想我理解了你的意思,但你应该明白,即便将来要离婚,现在就跟其他人搅和在一起也是不合适的。你回家去吧,否则,我无法向他交代。”
我没说话,心里既觉得正常,又觉得失望。正常是因为我了解他,明白他肯定会这么说,失望,是因为我心里还有点期待,以为他会帮帮我,虽然那是不理智的。
我说:“如果我不回去呢?”
“他要孩子回去。”他说:“我和他继父是很好的朋友,他母亲联络我,保证说,你回去之后,他们一定好好待你。如果你害怕他,也可以住到你婆婆家里,不跟他见面。”
我说:“您能把我女儿给我吗?”
他没说话。
我也没说话,等着他的回答。
他许久才开口:“如果你不回去,我就让他们来接孩子了。从今往后,你的事我不再插手。这样可以么?”
“我也会去接她。”
“你的腿不是断了?好好休养吧。”
我说:“我会请蒲先生去的。”
“那不可能。”他说:“我不管他怎么对你,但对孩子来说,他不是最亲的人。”
我便说:“那我自己去,您跟他约的是哪天?我这就动身,明天一早就去拜访您。”
他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