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死了,忙说:“这样可以吗?您跟他约的是哪天?”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开了口:“两小时后。”
我顿时失言。
“念念已经知道爸爸要来接自己,很高兴,正在帮忙给妹妹换衣服,如果你想和她聊聊,等她回来,我就让她联络你。”
我问:“他两小时后就去接孩子?”
“嗯。”
这么说繁音肯定已经到加拿大了。
我问:“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我知道你不能亲自来,也不想你带病走这么远。”他依然是那种有如机器人一般的平静语调:“也知道你肯定不想回去。”
“那是我的孩子。”我问:“您凭什么决定给他?”
他说:“他是她们的父亲,我有什么资格不给他?”
“可她们是我生的。你凭什么决定给他?”我不管他想不想说话,我真的要气死了。我知道他这样做没什么问题,我挑不出错儿来。可是我真的快气疯了:“就因为他妈妈的老公有能耐?能替他说话?我没有妈妈,我爸爸又不要我,欺负我没有损失是吗?”
他好像有点烦了:“你说得这都是什么话?你是繁音的妻子,却跟蒲蓝搞到一起,按他们的规矩这叫淫人妻女,要追杀到底。他非但没追杀你,还要接你回去继续过,我怎么可能再把他的孩子交给姘夫?繁音说你最近精神不正常,我看也是,净说些神经兮兮的话,做些不走脑子的事!”
我又是哭又是生气,喘息已经有点困难,因此什么都没说。
而他顿了顿,又说:“你自己说,你觉得我怎样做才不是在‘欺负’你?”
我说:“我不想您把孩子给他。”
“那么你回去?”他问:“我女儿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找到我这里,我就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我自己跟他说。”我说:“我晚点就自己去接孩子。”
“灵雨!”他严厉起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