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士大夫们痛下杀手,违背祖宗家法,已经引起了官员们的公愤。
“刘侍郎此言差矣!陛下若是真执意对鞑靼用兵,老夫必直言上谏,绝不会袖手旁观!”
陈端常傲气上来,斩钉截铁地一句。
“陈相公,你若是劝谏,算我一个!”
吴兢不甘落后,紧紧跟上。
要是皇帝在紧紧相逼,他们还有活路吗?
“吴相公,一言为定!”
“绝不食言!”
吴兢和陈端常四目一对,豪迈地相对一笑。
“史弥远老贼把持朝政,宣缯、薛极这些人助纣为虐。皇帝登基,这些墙头草还是如此得意扬扬,呼风唤雨,真是让人不甘啊!”
户部侍郎刘弼的话头,又指向了当朝的几个执政大臣。
“岂止是宣缯薛极,真德秀真公作为帝师,我朝清流之首,如今也变得亦步亦趋,斗志泯然。你们说,真公要是当了宰相,陛下是不是也会从善如流,不会做出如此多离经叛道之事。”
御史唐麟,跟上愤愤的一句。
唐麟和刘弼关系莫逆,二人都是直肠子,谈到史弥远的两个残渣余孽,他们都是愤愤不平。
离经叛道!
唐麟一句话,可是说到了诸位大臣的心里。
女子都能入学,偃文兴武,都违背了祖宗家法,这还不够离经叛道吗?
“刘侍郎和唐御史言之有理。新政之下,官员乡宦,人人都惶惶不安。金陵讲武堂招收女学员,士大夫处以极刑,武夫横行,如今陛下又公然纳妃西夏公主,挑起兵端。薛极宣缯身为宰相和枢密使,未见规劝君王,反而逢迎谄媚,不是奸臣是什么?”
吴兢脸色铁青,重重放下茶盏。
金陵讲武堂,大宋水师学堂,反贪司,随着这些新衙门涌现的是一批新的朝廷新贵,个个都是简在帝心,炙手可热。
而他们这些老臣子,似乎被遗忘了。
“归根结底,溯本求源,还是要清君侧,让真公、陈公、吴公这样的巩固大臣执掌中枢,陛下才不会被奸臣蒙骗,大宋才能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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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侍郎刘弼,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