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兄与陆宗主的确有些相像……”

“云泥之别,岂可相提并论?”柳如晴立即打断了夏皖姝的话,语气中满是嫌弃,“我留在这里的确另有他事,与陆莫离无关,他眼睛是像师尊,我不过多看几眼罢了,从未有过夏道友所说的那般心思。”

“那是皖姝浅薄了,柳道友莫怪。”

“你今日帮我在师尊面前美言,我不会怪你。”柳如晴摇了摇头,接着问道:“我不过来此几日,你便知我对师尊……”

“其实还是有些明显的,柳道友头上的琉璃珠花,剑名“杏雨”,还有提到陆宗主时的神情……”夏皖姝叹了口气,“无法遮掩。”

“呵。”柳如晴轻笑一声,“我七岁时拜入师尊门下修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不过如今发现的,仅夏道友一人,不,或许还有乔前辈。”

“方才听陆宗主所说,柳道友似乎不敢亲近陆宗主,那他自然难以知晓你的情义。”

“的确是不敢。”柳如晴闭上眼睛,“当我发现自己心仪师尊时,师尊已娶妻,我又怎能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徒增烦恼罢了,故只能远离。”

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眸中已带上怒意:“不想何秋水却是如此狠毒,她该庆幸,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否则我定要将她凌迟一番,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夏皖姝干笑了两声:“她也算恶有恶报了,柳道友不必再在意于此了。”

柳如晴点点头:“何秋水死后,我想着或许我还有机会,乔韵仪乔前辈也提醒我多与师尊交流,但长时间与师尊保持距离,我已不知如何靠近他。”

她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我不知师尊能不能接受我,若是知道了我心仪他,会不会将我赶出师门?有时我又会想,不如就这样下去,以后千年万载,能陪伴于师尊左右,已是幸运。”

“可我更多的时候又会想,若我不主动,抓住机会,师尊过些年得遇有缘人,我又该如何自处?夏道友,你可能看出我的煎熬?”柳如晴望向幻海宗方向,语气中带着忧伤。

夏皖姝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她郑重地开口:“虽未亲身尝试,但也能理解一二。”

爱让高傲者低头,上位者卑微,理智者痴傻,天之骄子沦为困兽,当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