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艾扫了雪意一眼:“你还花着你爹的钱,哪来的底气养樊璃?”
谢玄安笑道:“大家都不要打击小朋友的斗志,他这话说得很好,很够义气——不过你把樊璃带走了,就得再带上黄叔和谢家部曲,你家够住么?”
白繁脸色结霜的看向那王府嬷嬷:“好叫嬷嬷知晓,我们家公子有自己的田产,不需要谁来养他,这番他该和奴婢回漪川才是。”
嬷嬷:“他就是从漪川来的,姑娘带他回去,好让他再被人劫走一次么?”
砰的一声,府医带着一身伤撑住门框,把一块北府兵的铜令丢到地上:“谢禅叫我来接人——”
嬷嬷面向一身狼狈的府医:“樊璃已经进了王府,便再没有再出去的道理。”
府医冷笑:“好一个霸王硬上弓!我还以为王爷这般年纪不娶妻纳妾是因为体弱,原来他是惦记着别人养的孩子啊!他这个年纪给樊璃当爹都够了,要以什么名义留人?”
嬷嬷板着脸说道:“义父的名义够不够?”
外面各种话锋互相殴打时,里间的少年猛颤一下,指尖掐紧被褥深深沉下腰。
冷梅香带着一抹侵略气息稠密的欺在身上,微凉指尖沾着厚重药膏,从樊璃背上那条发青的棒痕涂抹向下,缓缓掠向后腰。
樊璃膝盖弯被对方轻松压住,屋内的热炭烧红发烫,把空气熏得极其潮热。
他头埋在床上,失神之际一只大手捂了上来,将他喉间的声音全部压回去。
那单薄身体在对方眼底颤动。
“谢遇——”
作乱的手猛然顿在少年腰下。
大片争论声不断涌入这寂静室内。
有人抽手擦去指节上的模糊膏体,额骨抵着少年眉心蓦然将对方拽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