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兆宁的声音,李兆英又想起那一年的事情。
那一年在他准备返程回蓟阳时,他的父皇突然对他说“我儿在蓟阳多年,该回洛城来帮父皇了。”
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却只能让父皇暂时不要公开诏书。
若早知今日,他当年就不该囿于祖宗的规训,他早就该把那北戎、羌族和燕国全都拿下来,那样就不会再有此后种种。
或许,父皇和母妃,现在还在人世。
“五年前,兆英在羌地遭了偷袭,父皇缠绵病榻,让人传信给我,让我回京。在床榻前,父皇给了我三份诏书。”
三份诏书?
议论声再次此起彼伏。
直到讨论的声音平息,李兆宁才继续往下说。
“第一份,就是立兆英为太子的诏书,于惠仁三十三年正月十五拟定。”
李瑞景、刘志恒老泪纵横。
“正月十四,先帝曾将我等召入养心殿,说要立霖王为太子,原来第二日,先帝就拟下了。”
“是,他那时就写下了。我当时有些怨怪父皇,明明早就立了太子,为何不昭告天下?兆英就不用守在蓟阳,也不会受伤。
可父皇告诉我,是兆英自己不愿公开,那时边境不稳,仁儿和信儿还年幼,兆英不敢离开蓟阳。
父皇本打算等仁儿满了十五岁,能抵抗北境三国,再把这诏书公示天下,让兆英回京。
可谁知,还没等到仁儿十五岁,就传来兆英和仁儿的死讯,所以才有了另外两份诏书。”
死讯?
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当年明明只有霖王重伤的消息,哪来的死讯?
李瑞景哭的站都站不起来,被李兆杰扶着坐到椅子上。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父皇告诉我,兆英的义子季思元,拿着父皇给仁儿的通行令牌,漏夜进宫,告诉他,兆英重伤而亡,仁儿也在回京路上,被普录山流匪所害。
父皇那时已经病重,骤然听到爱子爱孙早丧,晕过去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