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抬起手，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痕，随后竟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自嘲，一丝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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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视作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在这小小的火坑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如此微不足道。

仿佛在刹那间，她多年来的执着与眷恋都化为泡影。

她缓缓平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眼神中多了一份释然。“你获得新生了，林雨柔。”

她轻声呢喃着，像是在对自己宣告，又像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彻底诀别。

“今日的楚冰凝，与昨日的楚冰凝大为不同。”

“为什么？”

“因为昨日的楚冰凝已经逝去，而今日的楚冰凝正在新生。”

顾章将一根冰糖葫芦递给楚冰凝，“那你是不是要说，明日的楚冰凝还在孕育？”

“看来我们夫妻之间，还是心有灵犀嘛。”

两人相视一笑。

“人一生所需要的生活资源很少，可需要的享受资源却无比的繁多，甚至永无止境。”

顾章边走边说。

“因为欲望是无穷的，而生命是有限的。”

咬一口手里的冰糖葫芦，楚冰凝道。

“在欲望与生命的对比中，生命明显高于欲望。所以，一个人要想获得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应当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生命上，而非欲望。”

“你说的对，生命的灵魂是精神。所以一个人，不应该忽视其精神世界的建设。”

顾章的目光投向妻子，“哲学，是精神的血液。我认为每一个人，都应该去学习哲学。”

“我也赞同，哲学不会让你一飞冲天，却可以防止你滑落深渊。”

生命是有限的，别让有限的生命耗费在无限的欲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