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面压制在男人心底,表面看起来毫无异常,可只要撕开那丁点倾泄口——
芒斯特吐掉烟头,脱掉高定西装随手丢在地上。
腕间衬衫的扣子解开,他两步走向面前叫嚣的阮陈明英,重拳强劲砸在他脸上。
瞬间,阮陈明英感到血腥味浓郁直冲脑门。
他怒火中烧,弓起身站起来抬手反击。
可惜当年他的作战能力赶上不上芒斯特,这些年混迹名利场讨好凯拉大公,身体掏空了不少,连对方皮都没碰到,被芒斯特踹飞了出去。
男人拳面殷红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翘起大拇指重重擦过自己唇瓣,笑容残忍到令人窒息。
他漫不经心摘下腕表,窝在手中,一脚踩踏在阮陈明英胸口,‘噗’地一口血浆吐了出来,满目的红简直触目惊心。
硬面钻石表盘重锤剐蹭在对方脸上,芒斯特半句话没说,健硕臂弯迸起,单方面绞杀着濒临休克的阮陈明英。
直起身子,看他像一坨烂肉似的喘息,忽然思绪飘远。
进重型监狱第一天就有人来欺辱新人,那也是第一次,他在监狱里受到重伤。
脖颈处大动脉被划开,血像喷泉一样滋出来。
他毫无知觉倒在血泊中。
监狱里医生技术不行,再加上关押的都是重刑暴徒分子,没人会全力抢救。
缝针手术很简陋,狰狞的疤痕至今还在,纹身都盖不住。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
哦,在想他用命疼的姑娘怎么就反手捅了他一刀。
现在呢……
芒斯特收回思绪,看死人一样看着面前的阮陈明英踉跄从地上站起来,还想着反击。
现在他在想,破个小口都要哭半天的小姑娘,为他生了个孩子。被敬爱的养父欺骗,签下那张让他们分隔的举证单。
草他x的!
他心爱的小姑娘,这些年过得该多难受啊!
杀人无数的暴烈邪祟眼圈都红了。
呼吸逐渐加重,头疼欲裂,阮陈明英挥至面前的拳头被芒斯特一把攥住,隆起的肌肉遒劲有力,黑夜中能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