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微蓝的眼眸更是潋滟着水色,使得温泽的眼神格外湿软。
温泽抬手止住木酒愈发过分的动作,就着半褪半落的寝衣,软声哄道“酒酒若是亲够了,便起身,好不好”
望着酥软了身的温泽,木酒无端咽了咽喉,眼眸里的情绪更是晦涩难懂,没说话,只是继续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片柔软。
温泽那柔软细腻的肌肤,一直都让木酒有些爱不释手,尤其是那指尖触过的温热,更是软得不可思议。
温泽的腰,不止软腻,韧性也不错。
温泽那卷翘的睫羽还在轻轻颤着,一颤一颤的,让那清透的泪珠渐渐落下。
木酒怜惜地亲了亲温泽微微泛红的眼尾,终究只是多亲了会,没想太过折腾。
木酒理了理温泽凌乱的寝衣,才将人重新揽入怀,低着头,轻轻蹭着温泽的脸颊。
瞧着温泽眼尾的那抹薄红,木酒自觉理亏,她的阿泽只不过被她多亲了一会,便又被亲哭了。
温泽抬手遮住木酒直勾勾的视线,面无表情地落了会泪,才缓缓松开手,郁闷道“本督只是让酒酒亲,不是让酒酒睡”
“嗯,是酒酒的错,阿泽不气,好不好?”
温泽无语,关于床事,他就没怎么生过木酒的气,真正生气的,唯有一次,便是那次他的酒酒实在是不知轻重的折腾。
来知江的这几日,温泽确确实实是忙得不可开交,既要忙着处理堤坝加固的问题,又要忙着派人修整利水工程,归根结底,都是一堆烂摊子。
何况知江不比京城,所以新来的,总比不上这儿的地方官,这儿的知县不听话,还有点碍事,温泽只能先把人整服。
由于处理的事务太多,温泽便没时间陪他的酒酒,虽说他的酒酒变乖,还变听话了,但温泽多少还是有考虑木酒的情绪。
毕竟木酒只是在他眼前乖,至于背地里,温泽可就说不准了。
总之,温泽只觉他得纵着点酒酒,不然他的酒酒一旦发起疯来,到时遭罪的,还得是他的腰。
木酒拿主动玩火的温泽没辙,明明主动诱惑的人是温泽,亲了又哭的也还是温泽。
木酒用指尖勾起温泽的几缕白发,忍不住好奇道“阿泽是从小便有的白发么?”
温泽正在翻阅知江三年前的一个案轴,没抬头,语气随意道“不是,这白发,大抵是遗传了本督娘亲的”
说及至此,温泽也没再看案轴,反倒是伸手挼了挼木酒的脑袋,无奈道“该怎么和酒酒说呢?其实本督的娘亲才是天生的白发,但本督的不是,毕竟若是天生的,不止会白发,连眉羽及睫毛都是白的”
“那…”
温泽捏了捏木酒的脸蛋,补充道“本督与雪儿大抵只是遗传,那一族的人,在正常的情况下,男子束发之年便会白发,女子的则是及笄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