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手段,刚刚在殿内对方用了一次,现在就别怪他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向来讲究还礼。
尤其是心怀不轨之人的礼。
使劲地还。
见扶苏不开口,裴玄继续说:“孤只是好奇,扶苏公子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哦?难得裴太子好奇本座,那是本座的荣幸。”
一听这话,裴玄掀了掀眼皮,伸手扶额,一副不可耐烦的样子,“荣不荣幸孤不在意,只是有一事扶苏公子应该清楚……”
“她只会是孤的妻子,以后也会生同衾死同穴。”
扶苏轻呵一声,语气中带着讽刺,指了指青石板上那朵孤零零躺着的朱顶红,
“这朱顶红虽艳丽,却终究是孤芳自赏。你可曾想过,她就像这花一样,她有自己的根,有自己的土壤,不属于任何人,结果也由她说了算。”
扶苏继续说道:“这朱顶红,花开一时,却难以持久,你的身边太危险,并不适合她。”
裴玄的目光随着扶苏的手指,落在了那朵朱顶红上,缓缓上前捡起。
手指轻轻一碾,花瓣瞬间破碎,汁液染红了他的指尖。
“你说得不错,这朱顶红确实艳丽,但孤要告诉你的是——”
裴玄抬起染红的指尖,直视扶苏:“这花虽有自己的根和土壤,但孤要摘下它,它便只能凋零。她也一样,孤要她,便只会是她。”
“你说她不适合孤的身边,但孤的身边,只有她才能立足。你说她有自己的结果和选择,但孤与她情比金坚,孤的选择就是她的选择。”
“至于危险,孤的身边确实危险,但孤会护她周全,孤的庇护是她唯一的依靠。”
“孤把她当一生所爱,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无论是现在,还是……四年前!”
咬牙切齿说出“四年前”,他成功地看到扶苏眼底的翻涌如波涛般向他席卷而来。
勾唇一笑,转身离去,留下扶苏一人站在原地。
他果然知道四年前的事。
害他与她分别三年的原因他要一点一点挖出……
裴玄离开后,往扶苏回来时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了两人。
君歌正蹲着身子在裴初面前,小小的人儿将那朵红得娇艳的梅花别在了她的耳朵上。
很美。
在他眼里,
人比花娇,
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他便足矣。
“父王,快来看看母妃!”
裴初看到自家父王,连忙招手,恨不得飞过去拉着人过去。
裴玄抬脚缓缓走向母子俩,很轻很轻,这样的她,让他想起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