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几乎每天跟金细细黏在一块,柴没打回来多少,村里自然又开始背后说他们难听话。
想开的金元面子挂不住,跟钱有吵得脸红脖子粗。
尹朝朋经常躲在石窖地下那层,喝不到酒浑身难受,他非说那里头有一股酒味,香得直迷糊。
留在村里的反正半斤八两,你管不着我,我也请不动你,乱了一阵后达到一种奇怪的平衡。
反正日子要过,等那俩做主的回来啊,差不多都要挨骂。想清楚互相成为垫背的,这些人也就得过且过去吧。
孟长义把自己那些兄弟想得挺好,絮儿忘了一点:饱暖思淫欲。
关屯只是眼前粮食够吃而已,就已经有各种矛盾显露。事有两面性,只看怎么用手腕将这些捋顺罢了。
陈忘山带人尝试几次,每次从准备到结束都要个七八天,耽误到最后索性自欺欺人,烧出来的炭能用就行。
巧织总是对着村里的牲口和物件嘀咕,她只想心无杂念做吃的,絮儿可快些回家吧,再不回来啊,村子就要散了。
孟长义几人在薛宅白蹭一顿早饭,薛良答应他们有空去打听打听这个云九,絮儿几人要给村子里置办些要紧东西。
薛良现在拥有近千亩田产,不过早饭也就是不稠不稀的小米粥,配上几块黑面饼子。一小碟子盐水煮黄豆,味道比不上巧织做得好吃呢。
王志对他不要腌菜这事儿耿耿于怀,一遍吸溜吸溜喝粥,一边阴阳怪气。
薛良自小家穷,若不是被薛贵信选中,他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不一定有。吃喝上更是节俭惯了,能吃饱绝对不挑口。
王志唱了会儿独角戏,自己觉得没没趣,吃完后先去大门外等着军头几人。
不想这边刚放下碗筷,门房来报云九又来了。
薛良下意识去看孟长义,想不明白他这算什么打法?
絮儿一双手在桌下虚握着,自从孟大哥他们猜测云九身份后,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波动的。是啊,就像他们说的,万一呢?
不过得是经历什么事,才能让一个人连真名实姓都抛去呢?
絮儿既希望云九真的与消失的哥哥有点关系,又希望他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将矛盾尽数掩藏,絮儿跟他们一起去见了云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