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这次带来的人不少,一人捧着个敞开口的红木雕花匣子。匣子里的东西,普通百姓轻易不得见。
孟长义或许见过军中高官战利品丰盛,其他几人俱是目瞪口呆。
珍珠玛瑙、金银珠玉、翡翠美人儿……嗯??美人?!
絮儿眉头微蹙,直觉上就不喜云九这个人。
“贤弟,昨日不欢而散,愚兄特地备足了礼,带着诚意而来。不妨煮茶详谈?”
薛良脸色红了又青,青里带白,一双眼像要喷出火似的。
“你这人听不懂人话不成?就是来八百次,带千种礼,我说了不卖田就是不卖田,管家,送客!”
云九笑意不达眼底,隐晦扫了下孟长义。
王志在大门口探头探脑,双手揣进袖子里,再配上他歪带的皮帽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看看云九带来的人,昂首挺胸目不斜视,那才像个兵。
孟长义和唐越冬看向云九时,视线锐利探究。加上昨日交手不相上下,种种迹象表明云九与军中有关。
“这位云兄,强买强卖总归不是君子所为。”
云九挑挑眉,维持着得体的笑与孟长义道:
“这位仁兄……看着比我年长些呢。再说,我与薛家的事,外人不好指手画脚吧?”
孟长义不知道想到了哪儿,扭头认真问絮儿:
“我有那么老么?他讽刺我!”
絮儿心里无奈自语:您倒是换个时候较真儿呢?
“我说对面这位大侄子,清早不请自来,怎么?来薛家充当打鸣的公鸡啊?”
薛良性子敦厚,即便生气,说话也要维持基本的客气,自从来了松县,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粗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