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瑾贼兮兮的笑了笑,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洛大人,难得林书婉姑娘愿意出来。”
“你可得一定要去,我刚好还有点小事想去查查,你负责牵制住她,我负责夜袭闺房。”
“还是说我们俩互换一下,我去牵制住林姑娘,你去夜袭闺房吗?”
“既然苏姑娘如此拜托我,我也只能如此了。”
洛亦水眯眼睛一笑便答应了秦先生的邀请,毕竟让他一个男人去姑娘的闺房里面搜查还真有一些不妥。
“那看样子我要在歇歇了,否则今晚喝不了几杯就醉了。”
等送走秦先生后,洛亦水有一些无奈起来,苏晚瑾点了点头笑着继续道:“来自搜查一番小队队长准许你早一些休息,去吧去吧。”
“那我岂不是要多谢老大的准许?”
洛亦水又笑吟吟的回道,同时配合苏晚瑾打趣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刚好前几日许老师给我的药用完了,想在找他要一些,顺便拿我的手绢,放他那里一直没有去拿。”
苏晚瑾又突然想起来一番继续道,同时跟上了他的脚步。
见她跟上来,洛亦水点了点头笑着回了一声好后,又意味深长的笑着提醒起来:“还有,不要在让许京墨帮你检查伤口了。”
“我刚刚已经替你看过了,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听到他的话,苏晚瑾只觉得震惊,自己不过才张嘴几秒钟的时间,洛亦水一下便看到自己的伤口了,同时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力是得有多好才会如此。
“知道了知道了,早些歇下吧”
苏晚瑾一边说着看他进了屋里后,便再一次敲了敲门小心翼翼道:“许老师,可有好些了吗?”
“是这样的,我突然想起来手绢还在你那里,刚好你前几日给我的药膏已经用完了。”
话音刚落下,门下一秒就被人打开,许京墨熟悉的容颜展现在眼前,但眼里却满是局促的感觉,明显有一些不太自在。
“我听到了,你无需如此大声。”
他一边说着将手绢递了过去,苏晚瑾接过手绢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大眼瞪小眼,互相盯着却迟迟没有发话,苏晚瑾在等他开口,是自己进去拿还是他拿出来,而许京墨则是在疑惑她拿了手绢为何还不离开。
良久她又有一些懵懵的继续道:“还有药。”
许京墨这才反应过来又有些束手无策的四处东张西望了一番,再一次高抬手道:“你在此处等着,我现在去拿。”
看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见自己比见女鬼一般还可怕的样子,苏晚瑾心里反而感觉很有意思的笑起来,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一向柔情似水,稳重如山的许京墨既然会这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却也好奇的很,难不成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但是细想就上次让他帮自己检查伤势后就这样子了,难不成不仅仅是自己有一些尴尬的处境,他也感同身受的尴尬起来了不成?
为了证实这种猜想,又像是难得见他这副束手无策的样子,苏晚瑾完全起了坏心思,见他拿药出来后,立马便面露难色,说话都有一些支支吾吾起来:“许老师,突然发觉我的舌头还是有一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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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伤口是不是又崩开了。”
许京墨听到她的话语,就连说话都有一些口齿不清,表情痛苦起来,不禁有些紧张的侧开了身子道:“坐过来,我看一下。”
她点了点头便进了屋内随后又坐在了那个老位置,许京墨则是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又微微弯下身子。
他的脸再次凑近了过来,此刻露出认真准备检查的表情,苏晚瑾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起来,不过为了测试是不是。
她不在像第一次那般局促和害羞,不等他伸手,先一步主动的张开了嘴,将舌尖伸了出来。
余光又死死的盯着许京墨那眼里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不断浮现,连带着那白净的脸都莫名的展现了一抹红晕,手都显得有一些无处安放起来。
看着他这副样子,苏晚瑾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许京墨愣了愣看着发问:“阿瑾,笑什么?”
“没事,我只是没想到许老师一向沉稳平静如水的,居然会害羞。”
苏晚瑾抬袖捂嘴笑了起来,细小的身板也跟着笑意微微颤抖起来。
发觉自己被看破,而且还只是因为检查舌头的伤便乱了阵脚,红了脸,但是他很快又抓住了重点,看着苏晚瑾这副乐呵呵的模样,刚才痛苦的表情全然褪去,便明白她是有意戏耍自己。
那一抹难得的红晕褪了去,只是淡淡的一眼瞥了过去,眼里没有笑意只有冷意,那股长辈训斥晚辈的气势再一次尽显出来。
许京墨甩了甩袖子转过身子往书桌而去坐了下来后认真的看起书本不在发话。
苏晚瑾一愣赶忙着带着歉意迎了上去:“许老师,我再也不敢了。”
“你莫要生气了,我认错。”
见她主动认错,许京墨刚才的怒就突然消失了,微微抬眼看了看她,心里的恼怒虽已消,却也不想那么快让她发觉。
否则只会迎来她往后更加的无法无天,左思右想了一会将书本随手丢至桌上淡道:“那你便给我默写一首《送东阳马生序》,为师便不再与你追究。”
“刚好为师也要好好查查你练字是否有懒惰。”
苏晚瑾抓耳挠腮了一会,眼里满是焦急万分,同时战战巍巍的走到了书桌前,就如同未复习便突然遇上大考一般,脑海开始疯狂转动起来,脑海里却死活都搜索不出来相关词。
许京墨则是自觉的撤到了她的身旁,开始熟练的研磨墨起来
这种初中教材的课题,她明明是信手拈来,此刻却死活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太久未看,又或者是太久未去读的缘故。
看她拿起素手拿起毛笔顿在空中,欲下笔却又不知该从何下笔,表情愁的皱成了一团,顿时有一些叹息似的摇了摇头说道:“阿瑾,女子通文识字,而能明大义者,固为贤德,然不可多得。”
“以前为师有跟你说过吧?每日一读,可还有记在心上。”
苏晚瑾只能露出求救的表情看向身旁的人,赶紧找了个合理的借口:“许老师,自从家中变故,我便郁郁寡欢,无心就读。”
“实在不曾想,如此久未看,连如此简单文章都默写不出来。”
他听到这里倒也理解了起来,眼里添了几分关心,便往她身后凑近了几分,宽大的手掌瞬间便抱包住了她较小的手,用毛笔在砚台上涂抹了一番后便又移动到有一些发黄的宣纸上一边轻声细语的轻读,同时又开始在宣纸上书写起来。
海面依旧那般风平浪静,海水的气息与炽热的阳光顺着敞开的窗台洒进来,苏晚瑾这一刻却心如乱麻,能感受到他最近难得又开始熏了香,初见时的柑橘味香气扑鼻,耳边则是那道很轻很柔的默读声:“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
明明能感受到许京墨此刻真的是非常认真的在教自己,苏晚瑾却半句都听不进去,渐渐的他在轻声的读什么都已经抛之脑后去了,只能感受到手一直被另一只温暖有力的手牵着走,在宣纸上不断的写出墨字,字迹秀丽工整,不似男儿那般的字锋利苍井有力。
时不时侧脸处又能感受到许京墨微微低头,那刘海便会不经意的扫过自己耳边,带着一抹痒痒的感觉。
“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