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只能交给陶姑娘。”
“还望王爷体谅,更何况这一切似乎都与王爷不做任何干系吧?”
“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还是说,王爷难不成你也对苏姑娘有意不成?”
这一句质问的话语让原本还镇定自若的李思辰出现一瞬间的恍惚与松懈。
玉木便瞬间抓住这波空隙直接沿着墙壁快步走了上去同时又一个翻身稳稳的上了屋顶。
如今信恐怕是不能在交了,但是怎么得也要将情况带回去给自家大人还有苏姑娘说明情况。
从那边跑了出来后她便直接翻身又进入街巷之中,这一片区域都是街坊街巷区,玉木以前本就是寄养在洛府之中长大,来京城次数可谓算得上是屈指可数。
本是想着在绘春楼给了信便是顺利达成了任务,如今却因为一时松懈被带到了这种地方,还是一个极其不熟悉的地方,在再加上手臂的伤口完全不见好,也只能勉强用另一只手翻墙支撑着身子。
看着她一下便消失无影无踪的身子,李思辰只是轻叹了口气,不明白她为何不乖乖听话将信封交出来,这里的每一个出口都已经被暗卫堵住,又能跑到哪里去。
耳边充斥着呼啸的风声,街巷之中同时又静的极其吓人,原先热闹的叫卖声与此刻寂静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听到一只弩箭刺破较刺骨的寒风,直击那一道较瘦小的背影。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玉木连忙往一旁闪,躲开了那只飞来的弩箭后刚想要往巷子里继续跑,直到迎面撞上人,不得不停了脚步。
这一次他不在像刚才那般透着平易近人,懒洋洋的感觉,就连笑也无。
那一双眸子目光幽暗,宛若深潭般沉寂,透着难得一见的阴冷和锐利,如同暗夜中的猎杀者,落在身上令人不自觉的毛骨悚然。
那绝对上位者的气场不减丝毫,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李思辰快速抽出长剑直直的朝她斜劈而去,力道也算不大,留了完整的全尸。
长剑刺入身体的一瞬间,玉木这才感觉自己既然要死了,死亡的气息不断的笼罩着全身。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一切,自己的所作所为换来如今这种死法似乎也算是罪有应得,这下总算可以与秋芷道歉了。
姜范站在身后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不忍的背过了身子不在想去看,心里只觉得眼前的人既如此的狠厉,不管是何人只要挡了他的路,他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斩杀至尽。
“人我已经带到了。”
李思辰这才不紧不慢的将剑随手丢给一旁的侍卫,仿佛刚才的从未发生过一般回笑道:“陶姑娘,本王已经让人安置在绘春酒楼的厢房了。”
“还是多谢姜少侠的相助,既是苏姑娘的恩人,怎么的也得受了招待再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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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狐本王也已经着人请了,还请两位这些日子先安分些。”
姜范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便是暗戳戳监视之意,在未得到许可之前不准离开绘春楼半步。
“王爷的意思草民明白。”
“虽不知王爷究竟想做一些什么,只是恕草民一声提醒,您如此做法,永远不可能讨心爱之人欢喜的。”
看着他丢下这句话便快步转身离开的背影,李思辰笑意这才稍稍的褪去了几分,心里却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如今都在做些什么。
但若是不做一些什么,内心深处的躁动便莫名其妙的停不下来,只有在她的身边待着烦躁不安的心才会莫名的平静下来。
就如同那次自己毒发,苏晚瑾既然会为自己紧张担心到流泪,甚至还说着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威胁自己,自己难得气的意识清醒过来。
即便表面装作毫不在乎,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则内心的躁动早已经随着日积月累不断堆积起来,等反应过来之际便已经动了手。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末白凝残月。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
他看着书信上的内容,眼里的光顿时暗淡下来,这一封信的内容早已经说明苏晚瑾对千面狐的情意。
两人一路互相扶持到现在,又怎么可能不会产生情意,即便能预料到,但是看到书信的内容果然会莫名的不悦回想起姜范的话,玉木的发问,李思辰那张风淡云轻的表情难得出现一抹异样的情绪。
“王爷……尸首已经处理好了,该送回去吗?”
侍卫上前拱手禀告问道,不敢去看自家主子此刻脸上异样的神色。
“送,自然要送回去。”
“否则怎么能引他们出来呢?把尸首扔到北城区洛氏分府附近的河池边上,洛府早上挑水的小厮自然能看到。”
李思辰的余光依旧瞥着信纸上秀丽的字迹,但很快便失了意,将信纸贴近了火光处,很快那一封信便被火光吞噬殆尽。
长剑也已经被人擦拭干净后递了过来,他接过长剑收回了剑鞘后再次想到了什么一般吩咐起来:“寒鸦阁那边情况如何?”
“泷大人下任后便离开京城不知所踪,新任阁主赵大人已上位,随时任王爷差遣。”
“把人寻出来紧盯着一举一动,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动手。”
暗卫听他的的命令顿时不禁有一些头大起来,这泷鸦是何人,身手了得,让自己去追踪他是否未免太过于高看这些人了?
“可是这位大人……”
“找到他协助他即可,就说京城这边目前没有苏姑娘的消息。”
李思辰自然知道泷鸦身手了得,又在这一场争夺完成了不少出色的任务,他自是不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但也仅限于不威胁到自己计划的情况下。
“姑娘……”
“姑娘……”
只听到耳边一声声的唤,那声音轻柔似水,将熟睡在床榻上的苏晚瑾唤醒。
睁开朦胧的睡眼,又从床上坐起了身子,周遭的一片皆被白雾笼罩,玉木的身影在浸染与白雾之中显得极其模糊不清,就连那张稚嫩的五官也有些让人看不清。
苏晚瑾以为自己是还没有睡醒,紧接着揉了揉眼睛想要能清晰的看清楚站在床前的玉木,却发现无论如何揉眼睛都无用,她的面容依旧显得有一些朦胧。
“姑娘,可有睡得好一些?”
“我此番来是与姑娘道别的,我要走了。”
“实在是对不住姑娘,你难得交给我的事情却没有办成……”
“玉木?玉木你要去哪?”
“等一下,你还没有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眼看着玉木丢下这句话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后便转身要走的身影,苏晚瑾不禁有一些恐慌又无助起来想要抓住她,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捉不住。
等意识到之际,她已然从睡梦中惊醒猛然从床榻上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