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
洛亦水此刻刚好围到了她的身边,神色担忧的叫道,还没有问是否是做噩梦了的功夫,却被苏晚瑾先一步抓住了手臂,不安与迫切已然到了极致发声问道:“玉木呢?”
“玉木在哪?”
他也没想到苏晚瑾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问玉木人在哪。
只见洛亦水稍微愣了愣,满脸失魂落魄的表情,苏晚瑾便感觉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又松开了手掀开被子下了床便要去找人。
“阿瑾,你先平复下来听我说。”
洛亦水连忙站在前方挡住她的前方,扯下架子上的的外衫,掩盖住身上单薄的白色里衣。
他越是如此犹犹豫豫不敢直说,苏晚瑾内心的恐慌便越是加深,直到下一句话还是如约而至的传来。
“玉木她殁了,尸首被人用草席卷起扔在河池边上,早上去挑水的小厮发现的。”
“我刚刚已经去看过,的确是她……”
听着洛亦水说着的这些话,她只感觉头被人重重的锤了一拳似的,有一些发懵起来,同时又感觉产生了瞬间的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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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苏晚瑾只希望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才是梦该有多好,但却全部都是真的,就算自己在回到床榻上一觉睡醒来依旧如此。
她努力的稳住身子,愧疚与自责又压的她完全喘不上气,紧接着便是泪如雨下一般不断的重复起来。
洛亦水紧紧的拥住她,难过的神色不减同时不断自责起来:“是我的错。”
“昨夜果然便不应该让她出去。”
“若是先前被发现,明明可以与我直说,为何还要强撑着昨夜要出去。”
苏晚瑾听着这些话,心里的难过更加了多了几分,同时也明白的很昨夜玉木要出去自然是想要帮自己将信拿出去,却不想如此,造成这一切的结果终究还是自己那一封信。
“终究是我错了。”
“我不应该如此的。”
看着苏晚瑾突然止住了哭声又从怀中抽离开,洛亦水只觉得疑惑,刚想问什么情况之际,又见她走进了屋内将那封信拿出递了过去。
“玉木走前让我给你的信。”
“你去忙吧,毕竟她跟在你身边如此之久,也不可能让她就这样草草的下葬了事,不是吗?”
洛亦水接过了信,却并没有要拆的意思而是先一步安抚着坐在床榻上的苏晚瑾继续道:“自然是,我早已经把她看成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对待。”
“这一切丧葬规格都按洛氏之女的流程去办,我这些日子可能要忙一段时间了,顺带也要查出是何人对玉木如此痛下杀手。”
“阿瑾,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了,你不要在做什么傻事,等我把事务处理好后,我们便回四方城好吗?”
“玉木尸首终究是要落叶归根的。”
看着洛亦水难过的神色,眼里透着卑微的恳求,苏晚瑾只觉得心里多了几分难受又拿起手绢擦了擦眼泪:“我会去送她的,但这并不代表我要回洛氏。”
“无事,有你这句话,玉木听到了自然也会高兴。”
听她总算答应自己要回四方城了,洛亦水脸上还是止不住的欣喜,只要苏晚瑾这边愿意,那吴先生那边便也可直接跟随着去。
从苏晚瑾的屋中出来后,他又看了看手上的信,刚才的一切表情都转化成了淡然,深知信里的内容却也无心去看而是转身便将信封丢入了火盆之中。
他感谢玉木为自己所奉献的一切,就连最后的死亡都为自己提供了帮助,唯一遗憾的是这世上恐怕也很难再找到天资如此之好,身手矫健又忠心耿耿的小姑娘了。
接下来几日洛亦水便投身处理着玉木的后事,而信封上面只留了诗句却未留下名,也未写明信要送往何人,她自是不怕那封书信落入何处,唯一后悔恐怕也是将信拿给了玉木,为了送信才惹得如此。
苏晚瑾唯一不明白的是如今事情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对玉木下此痛手,是不满洛亦水的人?可是那些人不是已经被肃清了吗?
以这些人联合起来的手段,更何况还有泷鸦参与其中,有人能幸存下来怎么想都感觉不可能。
更何况洛亦水如今也是洛氏一手遮天的家主,又为皇帝除叛有功,也算得上是红人,又有如此手段和谋略,但凡在朝堂之中的人恐怕也没那个胆子自讨苦吃。
如果一定要寻出一个可能,那就是最开始一同条船上的人发生了内斗,正因为是合作关系,所以更理解对方,但是这些人如此聪明,既是合作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怎么可能说反便反。
除非某人的利益被触及到,按耐不住先动了手,很明显这是针对洛亦水而去的,所以便拿他身边的贴身侍女开刀警告。
但是利益究竟是什么那便不从而知了,毕竟这些人既不缺钱又不失权势的,有何好争夺的,说不定还落个两败俱伤属实是没必要。
每次一多想苏晚瑾便感觉头发疼的厉害,但是若是不去思考就好像每天活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很快她又将这些乱糟糟的思绪丢出了脑外,也只想搞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内斗,而先发制拿玉木开刀的人又是谁?
“阿瑾?”
“可是觉得不舒服,方才叫你一直没有反应。”
听到洛亦水在唤自己,苏晚瑾连忙才将思绪收了回来转眼望了过去。
高扎起的银发下一张秀丽动人的脸庞带着稍稍的疑惑,眼下虽带着疲态感却依旧不失美感,身上又褪去了以往银白仙尘飘飘的华服,再一次着上了那一套朴素无华的白色交领麻衣。
“并无,你怎么来了,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洛亦水听她关切的问,也能明显的感知到自从玉木一事后,两人又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交谈,心里有一些喜悦。
“都已经处理的大致不差了,到时玉木的灵位也将列入洛氏一族的堂位之中。”
听到这里,苏晚瑾心里却只为玉木感到难过,虽然很想发问他是否有看了玉木的信,但是想到玉木似乎明显不想让自己过多去问,也只能将问话憋了回去。
“那可有查到是谁动的手?”
“我定不会饶了他。”
看着眼前的少女稍稍恢复了以往的姿态,眼里淡淡浮现出一抹杀气,即便身上着的是一身素衫。
他自是知道是何人下的手,但是却也不想让苏晚瑾掺和进来,毕竟本就是自己先一步不放心才派玉木去调查王府的情况,此次恐怕也是调查到了什么而被灭了口。
自己带走苏晚瑾,忠顺王那边转眼便寻了过去,若说无私心他自然是不相信,所以才派了玉木盯着那边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反倒被除掉。
此事他自然找李思辰当面对质问清楚他这是何意,但当下之急还是应当带苏晚瑾离开京城,处理好玉木的后事。
“阿瑾,玉木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好,你如今应当养身子要紧。”
“还有毒也必须先解了,毕竟你也不清楚下一次毒发是何时候不是吗?”
“说起来,明日我打算去南街那边的点心铺买一些小食,玉木生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