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认得坦荡。

向桉道:“果然没错。”

苻清白一时琢磨不透这话,没接话,只不错眼看她,漆黑瞳孔如墨点黑而深沉,却未如墨点死气沉沉,多了深情多了真挚,仿佛深似海,能遍赏世间万物美景,又浅似一淀水,只容得下一人。

瞅他这副无辜且不知情模样,向桉火大,“为什么要送我?谁要你送了?我缺你这点东西了?我上次是不是和你说了我们少见面或者不见面?你听不懂话?”

向桉着实不愿见他,不愿与他说话,一是避嫌,二是没什么可见的,可说的,若不是系统,向桉认为二人就该像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轨迹上好好生活。

她已将生疏姿态做足了,偏生苻清白这人好似看不懂,听不懂一般,愣是硬头撞来,非让两条平行线多了不该有的交集。

苻清白垂眸看包袱里的瓷瓶,轻声道:“我知公主不缺。”

向桉不语,冷眼看他。

一道漂亮弧线在眼前一闪而过——苻清白扔了包袱。

常年握刀握剑砍人杀敌的武将,力气不同寻常的大,包袱从这院子飞过高高地院墙重重落入隔壁院子,瓷瓶落地而噼啪破碎。

下一瞬,苻清白拿起纸张,就就着角落里燃着的烛火点燃。

手中纸张燃起的火光映着苻清白如画眉眼。

他决绝道:“公主下次可如此处理。”

“苻清白!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向桉心中怒火中烧,用得着他演示,她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她是害怕苻清白一次次靠近,扰得她心不能安。

“那我该如何关心你而不惹你生气?”

“离我远点。”

两人相视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