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带迟疑,旁边的萍儿也跟着附和。“姑娘说的没错,奴婢也觉得眼熟,之前二姑娘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夫人这一支,怎么看着成色有些差?莫不是……”
萍儿话说到一半,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柳馥妗和祝云柔脸上的笑容也微微消失,齐齐看向柳瀚文。
柳瀚文额头上浸出豆大的汗珠,颇有些心虚的对着萍儿嚷道。
“你一个下人,哪里懂得了这许多?竟然敢在这里妖言惑众,当真是没有规矩!”
他这话有些重了,萍儿瞬间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
柳馥妗忍不住皱眉,嘟着嘴巴道:“父亲,萍儿不过就是和了我两句话,你怎得生了这么大的怒气?难不成这簪子当真是别人不要的,反倒被父亲拿过来给母亲做人情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妗儿,你当真是越长大越放肆了,怎么可以胡乱揣测自己的父亲?”
柳瀚文声音瞬间拔高了好几个度,那样子明显是做贼心虚。
柳馥妗心下跟明镜似的,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嘲弄。
眼看着父女两个之间的气氛越发僵硬,祝云柔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你们父女两个许久没见,怎么一见面便又开始斗嘴了?”
她看向柳馥妗,语气带着嗔怪。“不管怎么说,这簪子都是你父亲与我成亲这么多年送予我的第一份礼物。东西不在于贵重,在于心意。你啊,到底是年纪还小,不懂也没关系。”
说着,轻轻的戳了一下柳馥妗的额头,并没有注意到柳瀚文的面色瞬间变得古怪难堪。
柳馥妗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点头应下。
“女儿知道了,方才是女儿错怪父亲了,都是女儿的错,还请父亲莫怪。”
她屈膝行礼,柳瀚文只觉得后背像是被扎了一根刺,刺的他有些不自在。
不等他做出反应,祝云柔又看向他。
“老爷也是,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小丫头一般见识?当真是越活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