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梅酒晸话落,封容端起一碗酒酿圆子开始吃,嘴巴鼓鼓的,勺子递到嘴边。
梅酒晸担忧,“你慢点吃,做什么吃的那么快,无人赶你。”
封容张不开嘴说话,眼神示意:我七年未吃酒酿圆子,想的慌。
一碗接着一碗,吃到第五碗,封容放下碗,“等会再吃。”
她吃的撑的慌。
梅酒晸无奈,“告诉你莫吃的急,你看看你非那么急做什么。”
封容嘿嘿笑笑不说话,梅酒晸有话无处说。
“慢些吃,想吃我给你做。”
“好。”
封容暂时忘掉梅酒晸一好她出宫的事情,一心扑在酒酿圆子上。
好吃,好吃。
封容得意晃脚,暂时把梅酒晸的事抛到脑后。
一直待到晚上,她看梅酒晸无事转身回自己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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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她庆幸没有陪梅酒晸说一晚上话,不然起不来。
朝政殿,北堂宁照旧去上朝,底下的大臣依旧吵的不可开交,史官的折子上了一个又一个,弹劾的话嘴里不停。
北堂宁面无表情的看着,暗地希望有个发现不对劲的人。
内侍大总管刘方止不住抹汗,这群不长眼的别再说了,皇上的心情本来就不好,非要等皇上发飙生气才老实。
北堂宁被吵的不耐烦,拿起一封折子砸到一个史官旁边,“够了。”
不同寻常的龙音震响充满朝政殿,文武百官吓得一哆嗦。
顿时,朝政殿清静。
北堂宁耳边平静,他压着怒气问道:“诸位卿家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意有所指的话令文武百官迅速过着脑子,难不成有人贪墨?他敛财的事被爆了出来……
各不相同的想法划过,皇上不至于生如此大的气。
好在,没有叫他们多想。
北堂宁正想要宣布昨天折子的事,外面有道扯长的声音,“报——”
刘方高声道:“宣——”
外面一个小兵打扮的人冲进来,扑腾跪地,语速极快道:“皇上容秉,梅元帅死于西南战场,杀掉天祁三位将军,一位主帅,小兵不计其数。
梅长印将军死于西战场,杀掉五个副将,八个副将,后被天祁人万箭穿心而死。
梅酒恭将军死于凤霖山,杀敌十万,斩三个将军一个王爷于马下,后来天祁加兵,请来一个洞虚期的强者,一剑割掉将军头颅,身躯分尸。
……”
一件件说着,文武百官被惊得头皮发麻,面色惊恐骇然,好像见鬼似的,不,见鬼都没有小兵宣告的渗人。
通报的小兵说话速度不减,说完最后一个人名,“梅家少将军梅盛华杀敌一万三千二百一十五人,然,对战的是天祁老将宿迁,一朝被活逮,五马分尸,天祁人破开他的肚皮,往里面塞满杂草与石头,吊在旗杆上示威。”
话音刚刚落下,朝政殿死一样的寂静,外面的死寂之海亦比不上,海面有风还能晃动,波纹起伏,文武百官却无人敢动。
包括北堂宁,昨日他收到折子坐了一天,今天有人通报又听一遍梅家的惨案,麻木的心再次受到重创。
那小兵问道:“回皇上,天祁一共死亡百万,找回梅家人三具尸体,您看是否抬进殿里?”
三具?北堂宁眼前恍惚,朦胧之间他看到先皇的影子,他好想问问是不是来接他的?他想走。
“抬进来。”北堂宁恍然间听他自己这么说。
他怀疑自己,是他说的吗?
当蒙着白布的三具尸体躺在大殿,北堂宁坐在龙椅上闻到清晰的血腥气。
梅家,他心道,存在一千二百四十七年都世家大族一朝对战天祁,全部没了,哦,对,还剩一个他的梅贵妃。
不仅是梅家,梅家的姻亲全是军营中副将、将军的女儿,他们一同上战场,一同湮灭。
北堂宁耳边嗡嗡作响,一分未停歇。
梅家一共三万八百二十七人,全都没了啊!北堂宁恍然想,北堂宗室能想象到这个事实吗?以后天祁来犯,谁来抵挡?诸位将军各有各的职务,他调谁过去。
梅家人死是噩耗,打退天祁和谈是好事,他该如何说。
文武百官惊惧万分,好半天过去,文武百官找到自己的声音,但是不敢多言。
“皇上?”刘方稳住心神,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昨天见到北堂宁的状态不好,甫一听见他说到梅家就知不好,可是梅家人身死殉国,冲荡着他的灵魂。
现下他提醒北堂宁,文武百官,梅家事宜需要北堂宁当家做主。
“派人请唤梅贵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