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说的没错,这副药是爷爷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为你温养心脉的好东西。”
“可我从小到大已经喝了数不清的药了,但身体的虚弱全从来没有变过,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
“有希望就要继续尝试不是吗?眷邺也不想一辈子都是个病秧子对吧?听爷爷的话,喝吧!”对于雪眷邺的抱怨,雪泪寒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他却并不恼怒,这药是他看着下人煎好的,对于那股苦涩的味道他也是清楚明白,所以非常理解孙子不想再喝的想法。不过就像他话里说的那样,这副药确实是对雪眷邺有好处,只是他不能说明这药不是治病的,而是帮他养着身体不至于垮掉的。于是他只是带着希冀的看向雪眷邺,并且示意邺风歌和叉发不要动筷子,也用同样的眼神静静地注视雪眷邺。
雪眷邺终于还是顶不住这般注视,端起药碗闭上眼睛,憋一口气咕嘟咕嘟地将药液尽数喝下。那股苦涩之感直冲他的天灵盖,腹中也翻腾起来,他只能强忍着不将这些药物吐出来。然后飞快的将自己爱吃的菜肴夹到自己碗里,大口吞下,试图压住那股味道。看着雪眷邺终于是将药液喝下了,雪泪寒也是放松了许多,开始享用晚餐。邺风歌看见爷爷开动了,也拿起了碗筷,而叉发则是等邺风歌将第一口饭食送入口中,才开始吃自己的菜肴。对叉发来说,能与雪泪寒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已经是他的特权了,即使雪泪寒没有对他提出任何尊卑之别的要求,他也会将自己的身份放低一个等级,这是他表达忠心与尊敬的一种方式,他是发自内心的,不需要任何权势的压迫。
晚饭过后,雪眷邺与邺风歌浅浅地聊了几句,无非是今天的修炼有什么进展,或是雪眷邺在书中又看见了什么有趣的内容。但无法聊的过于深入,因为修炼的事情,雪眷邺不懂;而书中的一些故事,对单纯的邺风歌来说也只能不求甚解,毕竟她绝大部分的心思都花在了练剑上,而别的地方自然精力就少了许多。邺风歌非常喜欢自己这个漂亮的弟弟,对雪眷邺也是疼爱有加,只不过方式可能比较符合她自己的想法,比如在公学之中若是有人出言嘲笑她弟弟,她会选择直接动手,毕竟同龄人之中她很强,即使是在满是王公贵族子弟的工学之中也没有比她更强的同龄人。不过这种保护的方式只是让那些其他贵族子弟更加疏远她们姐弟,不过邺风歌本就性子冷淡,完全无视了那些疏远,反倒是雪眷邺更加耿耿于怀,毕竟他是不想被那些人叫成“被带崽的母鸡护着的小鸡仔”,可惜他无力改变现实。
翌日,雪眷邺与邺风歌都没有去公学,也没有练剑看书,而是与爷爷一起等待父亲的回来。随着一阵车马声在门外响起,雪清眸回来了。
雪清眸进了门,径直走向了主屋,屋内雪泪寒坐于屋中央的长椅上,雪家姐弟则站立两旁,雪清眸向着雪泪寒恭敬的叫了一声父亲,然后扭头向邺风歌问道:“风歌,最近霜寒剑法进展如何?”
“已经熟练了掌握了三成剑招,开始熟悉新的部分了”邺风歌平淡回答到。
“真不错,不愧是天赋堪比你爷爷的天才,又有着你爷爷的悉心教导,想必日后我雪家一定能再出一个圣人境界的巅峰强者。”雪清眸毫无掩饰地表达着自己对于女儿的赞誉与希望。“比父亲我的天赋可是强多了,与你一比,倒显得我这个父亲像个废物了。”
“父亲您说笑了,废物可到不了曜日境,更做不了镇北大将军。”雪眷邺插话到。
听到这句话,雪清眸才缓缓将头转向雪眷邺,却没有出口叫他的名字,只是点了点头,又缓缓问了个不咸不淡的问题:“近来身体状况如何?有无好转?”雪眷邺摇了摇头,只说身体与之前没太大区别,听到这话,雪清眸的失望瞬间出现在脸上,完全不在乎雪眷邺的眼神在他身上没有离开,紧跟着的是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于是出言对着雪眷邺呛声到:“以后我与你姐姐说话不要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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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眷邺本就觉得父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