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洵丝毫不同情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他们是一样的自私且懦弱,甚至不配当人。

可怜的只有那些无辜之人以及那个早死的女人。

被占嫁妆不说,还被诬陷通奸,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在亲子的刻薄的话语中。

果然是同出一脉,连说的话都如此相似。

她面无表情的翻着那些被查出的见不得光的证据,正要说什么,就见有人来报。

垂首用着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世子,姚公子说邀你一见。”

此刻邀她见面不言而喻。

季舒洵站起身,一身凛冽气息,眉梢都透着冷意,“来人,将这两人一同押进刑部,不得轻饶。”

一同进入刑部的还有两人犯事的证据。

而再详细的,便是刑部的人去查了。

季舒洵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以免脏了自己的手。

知县贪污被关押,官帽肯定不保,后面再上任的知县,属于太子一派,这是后话了。

而姚立绥听到费栋的事后十分恼火,又听说费知县绑了费栋去侯府,便有些坐不住了。

费栋做错事该罚该杀不错,但怎么该轮到他季舒洵动手。

他虽也瞧不上费栋,但在外人眼中,费栋是他的跟班,如今季舒洵想罚就罚,他的面子往哪搁。

这不是直直往他脸上甩巴掌吗。

想来想去,就是邀季舒洵见面,但这样,岂不是要朝他低头。

姚立绥气得要死,恨不得立马将费栋杖毙。

他怎么敢的!

用他的名义去欺辱女子!

几条命都不够他砍的。

他最后还是派人去了侯府,而得到的回复就是费栋和他爹被押送进刑部去了。

姚立绥虽是纨绔子弟,却也不是不学无术,他知道其中厉害。

知县都被押进刑部大牢了,那这事可就绝不是表面费栋欺辱女子的事。

他又牵扯其中,转念一想,说不定还会被罚跪祠堂。

而确实如他所想,当晚他就被罚跪祠堂了,还禁止他一个月不准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