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季舒洵还多添了几句,让人去姚父面前说姚立绥想邀她一见,她知道他们关系不错,但也不能把人放了......

就这样,姚立绥又被打了十藤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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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被刑部关押判秋后问斩,后又于牢内自尽之事在偌大的京都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入大海,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从表面来看,确实是这样。

费栋疯了,知县自尽,再想往上查十分困难,也确实没查到什么东西,这件事就这样被翻篇。

倒是有些深受其害的百姓欢欣鼓舞,仿佛推翻了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一般。

有所听闻的人还想特意向季舒洵道谢,但在侯府外不远处等了几天也没见季世子出门,倒是有些权贵子弟去侯府探望。

季舒洵对外称为抱病,不见客。

原本就有生病的征兆,经历费栋和知县之事后越发明显,然后医师严令禁止她出门,索性就说病了。

几副药灌下去,出了身汗,不至于卧病不起,反倒是清闲了几日。

直到太子来访。

旁的人季舒洵能不见,但太子不能。

侯府有一处天然的湖泊,湖边是亭台水榭,栽种着各种树木,哪怕是冬日,也依旧碧绿郁葱,没有凋零之感。

从南门步入,过了假山,便是一座桥,直通一座八角亭,檐角高翘如翼,檐下悬着挂铃,风吹过,便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金色的暖阳洒下,映得湖水波光粼粼,能看到湖中有大小不一的鱼儿在湖水中畅游。

齐明灏正在亭中饮茶,见人久久不来,随口问着一边奉茶的婢女,“你们世子爷真病了不成?”

那婢女也是见过太子很多次的,也跟着季舒洵见过许多大场面,并没有因为东宫随口的这句话而胆战心惊,她知道太子殿下和他们世子素来交好,话中并无责怪之意。

婢女十分熟练的斟酒,态度恭敬:“世子稍后便到,已经着人去催了,大约已经在过来的路上。”

这次一进侯府齐明灏念头一动便来了湖边亭中。

从季舒洵住的院子到这边要一段路程,齐明灏点点头,示意婢女不用伺候,然后观赏着周遭的景致。

没过多久,就见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

季舒洵穿了一身朱色锦袍,腰间束着玉带,身上披着件玄黑色披风,旭日融融洒在衣袍之上,眩滟丝芒,身形颀长,面容清隽出色。

等人近前来,视线落在季舒玉白胜霜的脸上,齐明灏眸中隐有忧色,“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可是府内下人怠慢不成?”

上次庆功宴见面,还是好好的。

哪怕是听到季舒洵抱病的消息,齐明灏也并未太过担忧,因为知道她这是托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