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吧,现在也还不是时候。
齐明灏这样想着。
他看着季舒洵怀中的小狐狸,不知为何也升起一种‘要不然再去抓一只狐狸回来的想法’。
最好还是一模一样的。
一公一母也好。
将来还能生小狐狸。
想到这里不禁出了神,后面听到季舒洵说话便回过神来,“殿下,听说陛下前段时间回京时被行刺.......”
小主,
“确有此事,这事父皇将消息封锁了,不让人传出去。”
今上之前微服私访,一路十分顺利,后面谁也没有料到会被行刺。
这件事整个上京中知道的人都不多,齐明灏让人送小狐狸过去的时候也顺道让余春提了几句。
不过季舒洵没听太子说自己也知道了点风声。
“可有查出凶手是何人?”
齐明灏摇摇头,这件事他自己也没有多查,被父皇交给了二皇子去查。
于此事,季舒洵便没有再多提了,转而说起了三公主尚驸马之事,她问这驸马是何人。
后面听到名字,季舒洵觉得有些熟悉,齐明灏便提醒了一句,“出身寒门,当初也是进士及第。”
这人是有些才能的,但对于官场是完全不懂,也不会人情世故,更没有进行站队,也不知道得罪了谁,遭人迫害,险些锒铛入狱,后面被三公主看重,最后成了驸马。
季舒洵点点头,留了个印象。
她倒是随口一问,若是想查,这新驸马的情况自然会到她手里。
季舒洵真正困惑的是今上被行刺之事,这趟出京私访是极为机密的事,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其中有人泄密......
季舒洵听到外面风言风语的,说什么的都有。
还有传她病入膏肓的。
百姓中对于这些事倒是不了解的,有所听闻的是各世家,再加上季舒洵病好之后不见客,传得更甚了。
季舒洵不露面都不行。
要不是去了一趟东宫,怕是都要传她没命了。
回程的时候,齐明灏说要送她回侯府,季舒洵说不用,还特意问了一下齐明灏什么时候迎娶太子妃。
说到后面这话,齐明灏便也岔了过去,没再说要送季舒洵回去的事。
后面要出宫的时候,季舒洵恰巧遇上了二皇子齐巍泽,齐巍泽看到季舒洵倒是惊讶,他一直听说季舒洵这病或许都好不了,这个冬天或许都活不过去。
当然,齐巍泽他倒也是这样想的。
碰上了自然得打个招呼,季舒洵淡淡出声:“二皇子。”
齐巍泽原本倒是想直接离开来着,但听到季舒洵说话,不知为何还是停下了,冷嘲热讽的一句:“原来是季世子,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一句的针对性已经十分明显。
而齐巍泽停下了脚步,季舒洵倒是打完招呼后便抬脚离开上了轿辇。
只留下一句:“臣确实身体不适,若是被二皇子这话气晕的话,二皇子少不了被罚。”
齐巍泽转头盯着人的背影,反倒是冷笑了一声。
他唇角挂着阴冷讥诮的笑,低声“季舒洵啊季舒洵,你最好祈求千万不要被我抓到什么把柄。”
这句话说得轻,他后面跟着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反正低下了头,以此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走,”齐巍泽说完这话便领着一行人离开,刚走几步又忽然停了下来,还好后面的内侍反应快收住了脚步,询问着:“殿下?”
齐巍泽转头看向季舒洵离开的方向,“你看到他怀中的那只狐狸了吗?”
内侍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说:“奴才刚才没敢多看,但依稀看到了季世子抱着的那只狐狸,殿下,可是?”
齐巍泽:“这狐狸瞧着倒是和太子之前捉的那只有些相似。”
他一想起太子和季世子的关系,便下了定论,“肯定是那只小狐狸,没想到竟会在季舒洵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