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道:“此乃土遁术,是功法的一种。”
水生又问道:“师父他是什么人?修为高不高?”
白灵儿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知道是什么人就敢拜他?万一是个坏人,岂不是要误入歧途了吗?”
水生道:“坏人倒不至于,看他眼神就足以断定。”
白灵儿顿时来了兴致,问道:“你能看出些什么?”
水生定定地道:“从他眼神中能看出对我的悲悯,看出他对这个世界有着无限的怜爱,那感觉就好像,好像我父亲看我的眼神!这是装不出来的,所以,只需一眼,便认定了师父。”
白灵儿被他的话打动,动情地说道:“你说的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有的人将天下社稷挂在嘴上,有些人将天下社稷做成旗帜扛在肩上,有些人将天下社稷踩在脚下,以强权称霸四方,且以此为能。他不同于任何一个,是真真正正把天下社稷装进胸怀里的。这是一种极致的单纯,而更难能可贵的是,这种单纯又基于极致的智慧之上。他没有将心计用在谋私上,更没有用在戕害正义上,恰恰相反,他一心全在复兴和为天下计,且并没有随着苦难的增多、时间的推移而有丝毫改变。”看着夕阳西下,往事涌上心头,一抹笑不经意间蔓上白灵儿嘴角,一时沉浸在回忆中,便不想再与别人分享了。
水生见这副情形,也自觉地不去打搅,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西边,那里光彩夺目,照得人几不能睁开眼。想起父亲来,心里怅然若失,仿佛一片辽阔的土地,忽地塌下去一方,又仿佛听见波涛汹涌,卷起朵朵浪花。
夜幕降临时,石三终于赶回了来,对白灵儿道:“我已尽数知会了,今夜三更时分动身,尽量在一炷香之内解决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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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上前提醒道:“那两个人十分厉害,不知用了什么鬼招数,只是瞪着眼睛,就叫我们瞬间失去知觉。万万大意不得。”
石三道:“他们用的乃是噬灵阵,通过意念之力,于无声之间摧毁人的信念,往后,你免不得同他们打交道,要养成一身正气,只有正气足了,才不至中招。”
水生没有什么真切的感受,不能完全理解石三所说的。既然是能够摧毁人的信念,仅靠一身正气又怎么会撑得住呢?
白灵儿道:“你师父年幼时便不受噬灵阵的侵袭,至今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水生好奇地望向石三,等待他揭开谜底。石三道:“噬灵阵之玄妙,在于无形。无形之锁必然要配以无形之钥。若细细结构,便不难发现,噬灵阵所攻之垒,皆是人性之弱点,无非是贪、嗔、痴、慢、疑之五毒,由五毒而酿惊、忧、惧三色,三色至极便只有死路一条。我之所以不受侵扰,无非是从五毒处入手,切断了三色之根源,无论他怎样发功,于我何加损?”
莫说是水生,即便是白灵儿也是第一次从石三口中说出这番言论来,便感叹道:“说的倒是轻巧,却又有几个人能做的到呢?莫说是我,即便是周毋庸、赤羽、叶一剑那种人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