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船换马准备陆行进入河南道境内,这时前方回报有郓州刺史前来迎接。
马元贽知道这是打前站的来了,于是就随韦琮一起接见郓州刺史。
不过韦琮和马元贽都身负使命,并不想在官场上迎来送往之间浪费时间,所以谢绝了郓州刺史安排的接风宴,毫不停留地就直奔淄州而去了。
没想到车队一进入郓州,速度就提升了起来,原因是郓州的主干道已经修通了。
看着整齐如镜的水泥路面,马元贽不禁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路!”
要知道此时的直道(国家级高速公路)也不过就是夯土路面,路面狭窄不说,一下雨就积水难行,不下雨就灰尘飞天。
马元贽哪见过像狗舔过一样的水泥路面?
韦琮打马向前,幽幽说道:
“枢密,您恐怕不知道吧,这河南道每年花费在修路上的钱就有两百万贯以上,现在已经花费超过一千万贯了!”
“一千万贯?”几乎以为自己多 听了一个“千”字,再看那条灰蒙蒙的路面这时竟然透着一点金光闪闪的色彩,甚至有点下不去脚的感觉。
马元贽惊呼道:
“韦学士您是从哪知道的?朝廷一年的岁入也不过1500万贯,他黄巢凭什么修路都要花一千万贯?”
韦琮回答道:
“我们家(韦琮出身京兆韦氏)与京兆杜氏素有来往,而今杜牧在河南道任职,他家时不时传出一些河南道的新奇异闻,是以知之!”
马元贽感叹:
“素问淄州富庶,不想竟奢靡至此,上千万贯铺在地上也不心疼!”
不过马元贽又有些沉痛地说:
“修建此等道路,得花费多少民脂民膏啊,多少百姓要弃尸荒野才能筑成此路?”
韦琮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马元贽,忍俊不禁地说:
“枢密,您恐怕不知道河南道是不交税的吧?而且他们也没有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