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辅点了点头,心里有了底。

“你们这悄声说什么呢?还想不想善了了?”

青衣弟子又开始高声叫嚣。

“就是,在你面前的可是一个月练出气血,半年就突破炼血境界的朱冬三,朱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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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另一个青衣弟子鼻孔朝天,自信的介绍起来:

“而我,是差一步就到炼血期的桂天中,都给我记好啰。”

朱东三冷哼一声,指着胸口绣的一条银线:

“老子是炼血境界,这废物请了两天酒,就敢偷东西,再给他两日,还不翻天了?!”

“你这炼血境界,还被普通人偷了东西,你不也废物。”

张大成坐在门口,听到对方的叫喊,揶揄道。

被揶揄的朱冬三没有愤怒,嘴角反而止不住的上扬。

王文辅摸了摸额头,这张大成,太年轻了。

被人引诱一下,就说出了不该由他说的话。

“大家听听,他自己说的偷东西啊。”

果然,朱冬三乘胜追击,顺着张大成的话就咬了回去。

“你……我没说我偷东西了。”

张大成手足无措,被反将了一军。

“要不就赔钱,要不让我们搜家,你自己选一个吧。”

朱冬三奸笑着,仿佛掌握了在场的主动权。

王文辅眯着眼,思考了一下前因后果。

为什么这些武馆弟子,会如此撕破脸皮,来找张大成的麻烦?

听他们的意思,是想要钱。

但为什么不放长线,慢慢要呢?

看前两天张大成的样子,应该不会拒绝他们的要求。

“文辅啊,这样闹也不是办法,县衙到时候真来了,把我们这搞得鸡犬不宁也不是办法,我还有点积蓄,藏在炉灶里,要不给他们得了。”

张猎户来到王文辅身边,悄声说。

刚才他拿出猎弓,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已经是极限了。

普通民众哪里敢得罪武馆老爷,只是想被讹的钱少一点罢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退让并不会获得怜悯,施暴者只觉得你软弱可欺。”

既然对方不是来讲道理的,那王文辅也不准备按套路出牌了。

“我受够繁文缛节了,一句话,给不给!”

朱冬三已经把手放在腰间的直剑上了,慢慢向前逼近。

王文辅也面向对方,淡淡的说道:

“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