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人高声道:“我们不怕。”
谢清啼抽出那人的刀,扶他起来说:“今天是除夕,弟兄们安葬好这些尸身,先过个年。我向各位兄弟承诺,定会让这帮猥国人给我们的百姓偿命。”
有几人嚷嚷道:“敌寇未退,我们无颜也没心情过节。将军,请下令让我们追击吧!”
萧沉靖呵斥道:“你要军前抗命?”
那人擦了擦眼角的湿意:“属下不敢,只是属下心里太难受了。”
“你们跟着谢将军作战这么久,他承诺的事,哪一件没有实现?他说会让猥国人承诺,他们必定难以活着滚回猥国。”萧沉靖声音温和了些:“只凭一腔热血行事,不过是莽夫而已。军前抗命该罚,去领二十军棍,然后好好养伤,等你伤养好,跟弟兄们去杀猥国人。”
那人知道自己方才举动实在不妥,萧沉靖罚他二十军棍已是轻的了,他服气的垂手说:“是。”
到了晚上,沈白山让人送来了烈酒和一些牛羊肉,众人心里不好受,但战争期间,这些难得接触到的烈酒和牛羊肉多少带来了些过年的气息。
到了初三,这几处收复之地的布防和尸体安葬之事已安排妥善,二人没有耽误,连夜赶回了城里。
萧沉靖知道谢清啼为何这般着急回去,因为昨日常轻长给他写了封信,而常轻长的信送到谢清啼手中不久,沈白山下属送来的信也到了萧沉靖手中。
这两封信是不同人所写,但写的事情却是同一件:常轻长昨天新测试的火炮成功发射,那火炮威力十分巨大,更重要的事,这次的火炮和前几次失败的火炮不同,这次造出的火炮射程极远,并且在发射炮丸后没有炸膛。
有了这东西,再加上谢清啼对猥国人藏身山林的地势的反复推敲琢磨,恐怕过不了多久,那帮退无可退的猥国人,便会向他们造的孽偿债。
除了这件事,还有另一件事让谢清啼想要尽快回去:昏睡了数月的暮山侯,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