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风劲吹,乌云遮天,黑暗笼罩整个广平侯府,地上一共三个男人,身姿畏缩颤抖,廊下的光亮将他们影印在地上,一抖一颤的,三人一边走一边小声交谈着。
沈星乔伏在屋顶观察他们行动的路线逡巡着尽量掩蔽自身,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错漏重要信息。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前些日子我那婆娘不知如何回事,忽而上吐下泻的,现在啊,整个人脸都发青,那模样简直像鬼一样,每日回去看着就闹心……”语气有些嫌弃。
沈星乔听着这番话愈发耳熟,症状为何如此肖像半月消?只是那药乃北狄人所下,京城离边境两千里之远,似乎又不大可能。
“你不给你那婆娘请个郎中瞧一瞧?”另一人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衫,而后不轻不重反问一句。
接着又一人小声声附和道,“是啊,嫂子好歹给你生了两个小子呢,没功劳也有苦劳。”
男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叹气道,“如何没有请大夫?踏进门的没有十个也有五个,个个都说没治了,这时偏生有算命看相的说有办法,我立马请进了屋,
只见那人又是把脉又是施针,又是检查呕泄污秽之物,我看他有两道儿,信以为真以为我那婆姨有救了,谁知开的药没半分用处不说,越吃那药病情就越重。”
“怎的信江湖郎中啊!”
男人郁闷说道,“晋北地动抽调京中三百医士,好大夫全被调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能请个什么!”
两人瞬然恍然大悟,不想这番声音引来了喝声斥责,“你们三个鬼鬼祟祟的作甚呢!”
来人是侯府的侍卫头子,他边说边从书房左侧廊道走下来,趴在屋顶的沈星乔闻声运功悄然瞬移了位置,对方并没有发现。
侍卫头子盯着三人就是一顿数落,“侯爷养你们是吃干饭还是来唠嗑的,还不赶紧给老子去巡逻!”三人闻言唯唯诺诺快步离开了。
及至侍卫头子踱步去了他处,沈星乔才从屋顶上下来,她摸索着书房的门窗试图从这里进去,正如她所想,全然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