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崇祯怒道:“朕登基之日,就曾经说过要与士大夫共天下,朕愿意与他们共天下,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为了这天下掏出点银子来吗?”
朱慈烺哂然道:“父皇,您想多了,与他们共天下?所谓的这些君子,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小人而已,同富贵可以,共患难,想都休想!大明朝在,他们是大明的臣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哪一天若是大明亡了,他们摇身一变,又会成为新一代王朝得臣子,继续他们得荣华富贵,只有你我父子,才会沦为阶下囚,成为亡国之君!”
崇祯气的将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恨恨不已。
朱慈烺接着说道:“父皇,这仅仅是陈演与萧仲的家产,儿臣这里还有大德号与南浙号的账目,请父皇过目……”
崇祯接过了账目,一点点翻看:“大德号,崇祯十三年,年入一百二十万两白银,利润二十六万两白银;崇祯十四年,年入一百一十三万两白银,利润二十四万两白银;崇祯十五年,年入白银一百一十万两白银;利润二十五万两白银;南浙号,崇祯十三年,年入九十八万两白银,利润二十七万两白银……”
崇祯停了下来,问道:“烺儿,这大德号跟南浙号每年的收入可是够高得啊,年入百万两,即便是利润都高达二三十万两了……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现在两家商号已经收归内孥跟户部了,罚没查抄的银两也已经上缴国库了吧?”
朱慈烺点头道:“是,两家商号,共同罚没银两四十五万两白银,已经与陈府、萧府抄没的家产共同纳入国库,折合白银两百余万两。”
“嗯,”
崇祯点头道:“这两百万两白银来的可是够及时得,足以让前方的孙传庭安心剿匪事务了。”
朱慈烺沉声道:“父皇,儿臣让您看这些账目,不光是为了让您知道大德号与南浙号到底多么富有,最重要的是儿臣想要让您知道,这些年来,他们缴纳了多少税收!父皇请看,近年来,这两家商号每年收入都在两百万两白银之上,若是按照大明律,商税三十税一,每年两家商号需要交纳得税赋应为七万两白银上下,可是您看看这账目,三年来,两家商号交纳得商税总和,方才不过一千三百多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