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顺着朱慈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上面一笔笔账目写得清清楚楚,大德号三年缴税合计七百五十两;南浙号三年缴税合计白银五百九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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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为何?”
崇祯震惊道:“那其余得税银呢?”
朱慈烺答道:“父皇,您不要忘了,这两家商号可是陈演与萧仲的产业,只需要他们两个发句话,税课司得官员们哪一个敢去查大德号跟南浙号的账?一千三百四十两白银就是三年来两家商号缴纳的商税的总额,至于其他应缴得税银,毫无疑问,尽皆进入了这些人的腰包了……”
“可恶,可恶啊!”
崇祯脸色铁青,低吼道:“这些人竟然如此无耻!”
朱慈烺叹道:“父皇,儿臣刚刚调阅了户部税课司得账目,去岁大明商税是多少,您可还记得?”
崇祯摇摇头,闷声道:“不记得了,想来也有百十万两白银吧?”
朱慈烺笑道:“据儿臣调阅得知,去岁大明各类商税加总共计白银六十七万两,这大德号与南浙号不过是京畿一带的两大丝绸布匹商号,就年入超过两百万两白银了,若是全国的丝绸布匹商号呢,年入是多少?要知道丝绸布匹生意最好的是在江南啊,只怕要上千万两白银都不止了吧?仅仅丝绸布匹一个行业就有这么多的收入,那盐引呢、矿税呢,粮食呢、茶叶呢?这么多的生意呢,年入一两万万两白银只怕都不止了,即便是三十税一,那最少也要有三四百万两白银的商税上缴朝廷才对,我们却仅仅收了六七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