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除季鸣月外的几人被这句话硬控了几秒,直到袁教授边上小厮抖着手指她:“你你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在胡说,”季鸣月嘿嘿,“开个小玩笑嘛,袁教授大肚,肯定不会计较的?”
那她这话说的,就算袁代不大度也得大度了,他心里的怒火刚刚还茫然着,现在就算明白过来也冷静下来了,捏着拳头,皮笑肉不笑地“是”了一声。
“咳……”气氛诡异尴尬,常许连忙转移话题,“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还是先聊聊案子?”
几人自然没有异议。
也不用去别的地方,直接就近在东厢房的厅堂坐下,边上就是案发现场,等会也好指物问话。
入座后,迎春又给几人一一上了茶水。
方景星瞅了眼正在喝茶的季鸣月,先开口道:“袁教授,听说苏文清死的那天晚上你就待在她房里,具体是什么情况,详细说说吧。”
虽说他先前认出三人是考生之后态度有所怠慢,但特试可是圣上这几年最为看重的改革之一,袁代虽然官小,但也懂得其中利害,自然是不敢违逆司理院特试的规定,只能选择配合。
他的指腹慢慢摩挲茶盏杯沿,双眼微微垂着,似乎陷入了回忆:
“袁某心里清楚,你们觉得文清之死,我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我袁代敢对天发誓,我绝没有对文清痛下杀手!否则叫我天打雷劈、死不足惜!”
他话音一落,只听一声“轰隆”,原本有些昏暗的厅堂瞬间被一道雷电照亮,那碎片的光亮照在袁代脸上,显出他原本坚毅的神情也有了几分诡异。
众人被雷声震慑到,纷纷失去了声音。
季鸣月坐得离袁代最近,一错不错地瞧见他额角有一滴汗滑了下来。
哦呦,汗流浃背了吧。
看着袁代呆愣的表情,季鸣月不知道他尴不尴尬,反正她觉得好有趣啊。再看方景星和常许,这两人倒是很尴尬,一个抿着嘴巴憋笑,一个垂着眼装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