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迎春和那个小厮,头都要埋到胸前了。
看来打破局面还得看她!
季鸣月万分贴心地说:“袁教授别紧张啊,趁雷还没劈进来,赶紧多说两句,好让我们多了解些案情呢?”
袁代:……
好在他都快活了四十年了,这等小场面还是打不倒他的,成年人嘛,脸皮厚最重要啦,于是袁代若无其事地继续说:
“事情还要从事发当日早上说起。那日一早,我与夫人和文清同往常一般用过早膳,准备去学堂授课。临走前,文清和我说想吃常在太学门前摆摊的那家艾米果,让我晚上带一些回来。”
“我没他想便答应了,只是那日授课完,我的同僚郭厦忽然说新得了一幅画作,想来家中一同饮酒赏画作诗,我便答应了下来。放堂后,我带着艾米果回到宅中,却听迎春说文清下午外出还未归来,我并未多想,让下人准备伙食待客。”
“吃过饭后,我便于郭厦去了书房中赏画饮酒,酒过三巡,我已有些头晕,这时候下人来报,说文清找我要艾米团来了,我便想以送艾米团的名义出去躲躲酒,顺便醒醒酒意,只是没想到这一去,却……”
他说到这,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摇了摇头,瞧着很是不解和叹息:
“我进了屋内,发现她半躺在暖阁上正在倒酒,但她脸色泛红,显然已经饮过酒了。我把果子递给她,说她今日好兴致,只可惜我要待客,不能同她一起饮上一杯。”
“文清见我来了便给我倒了杯酒,但我已有些不胜酒力就推辞了。她也没说什么,打开油纸开始吃果子,我打算在她屋里休息会,便坐在她边上,她吃完果子,忽然和我说……说对不起我。”
“我问她为何要说对不起,她说、她……”
袁代开始发抖,抖得还很明显,因为连带着他手中的茶盏一起在抖,就发出了一些小噪音:“她说、她私通外男,无脸再面对我,不求我原谅、唯有一死来抵心中的罪过……”
三人面面相觑。
袁代抽了抽鼻涕:“哪怕我当时酒意上头,也被她这话吓清醒了几分,我不是没听过那些流闻,但文清一直和我说她和那个吴声是清白的,所以我全心全意信她的话!即使、即使我心中确有疑虑,可也不愿戳破这层窗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