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面前的男人是陈娟琴的夫君,季鸣月还以为他是哪来的债主呢。
“死了?她死了?”男人先是面露惊讶,歪歪扭扭的眉毛一皱,冲几人问,“那她的钱呢?”
几人:?
方景星诧异他的脑回路:“什么钱?”
男人理所当然道:“陈娟琴是我婆娘,她现在人死了,留下的钱不该都给我?”
是这么回事,但是就这么承认很不爽啊,季鸣月翻了个白眼:“是啊,不过她没留下多少钱,还欠了不少外债呢,现在她死了,这笔债到了你头上,你可要好好还,最近记得关紧门窗,小心债主找上门来。”
“他娘的!”男人一听这话就跳脚了,反应比刚刚得知陈娟琴死了的消息还要大几倍,“那个贱人在外头欠的钱关老子什么事!?凭什么要我还?”
季鸣月理所当然:“她是你婆娘啊。”
男人:……
他就跟吃了苍蝇般,咽下去难受吐出来恶心,扭着脑袋小声地谩骂了几句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后,实在不耐烦地又冲几人问:“你们找我做什么?”
宋书远无声叹了口气:“你最后一次见陈娟琴是什么时候?”
男人胡乱地说:“我哪记得?”
什么态度啊这个人?方景星大声道:“不记得就动脑子想啊!”
男人被方景星吓了一跳,但不得不说对付这种泼皮就该拿出盛气凌人的架势来,他哆嗦了一下说:“就、就几天前,她回来看我儿子。我和她吵了两句,她就走了。”
方景星:“吵什么了?”
“还能吵什么?她枉为人母,丢下孩子不管就搬走了,家中大小事还得我老娘操心!”男人想起来就气,骂骂咧咧的,“好端端的就说要和离,我看是在外头找了姘头,被人甜言蜜语给拐骗了去!”
“好端端的?”季鸣月“哇”的一声,“原来你管积蓄钱被人拿走去赌博赔个血本无归的事儿……叫好端端的啊?”
男人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季鸣月破口大骂,“我还知道你是个龟孙子!”
“你他娘的骂谁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