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这口气就偷五十文就好了,做什么把人家整个荷包拿走?”方景星谴责他,“走的时候你连门都不关,大晚上的,若是她有什么危险怎么办?你可担得起这责任?”
“我、我只是偷了个荷包,要担责任也就这一个荷包的责任……”秦壮觉得方景星的谴责有些过分,“若是别人闯进去做了什么,关我什么事!”
没良心的可以说不关自己的事,有良心的摸摸良心多少会觉得愧疚,但很显然,秦壮是前者。
“你……”
“行了行了。”宋书远打住徒弟的话,“先不说这个荷包,刚刚我举例的那几个巧合你可是听明白了?人证物证俱在,你……”
这句“人证物证俱在”仿佛是一个判词一般,吓得秦壮的小心脏哇凉哇凉的,若不是被按着肩膀固定在椅子上,多想直接下跪磕头求饶啊:“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大人明鉴啊!”
方景星见他一直不承认,叹了口气道:“师父,不如送他去刑房……”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秦壮道,“我很快就会屈打成招的!”
方景星:……
没见过这般贪生怕死又怕疼的软脚虾!
季鸣月瞅他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忽然问:“你当真不知道这两个香袋是哪来的?”
秦壮:“大人,比真金还真那!”
“什么窃贼故意要诬陷你,这说辞是没人信的,”季鸣月道,“如果我是你,倒不如说这是同住的人的栽赃陷害。”
同住的人?
几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方景星凑近她:“喂,你在说什么啊?和他同住的人不就是秦……难道是陆觅?咦,他确实也算是能自由出入秦家的,可是……”
“陆觅?对对,我看就是陆觅那小子!”秦壮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双眼蓦然睁大,瞳孔发亮,“我早就猜到他对我不爽了,定是、定是他觉得我拖了秦颖的后腿,他对秦颖有心思,秦颖却觉得有我这样的爹配不上他,所以他便想把我除了……”
“大人,”秦壮悲哀道,“你们可要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