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月抢答道:“他其实初九下午根本没去做工,你们问过他去哪了吗?”
常许看向他:“他坚持说自己初九的时候有在做事,说可能是因为他跑了两个单,没有一直和他同僚在一起,所以他们才不记得。可问他跑了谁家的单,他又说每天跑的单那么多,哪里记得?”
“每天跑的单那么多?”季鸣月抓住疑点,“怪了,你刚刚说他初十的时候可还是一直和别人在一起的。”
“对啊,”宋书远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又无奈的笑,“他说初十的时候总是接不到合心意的单,所以就没去了,正好就能保证一直有人看到他,这不就是刻意在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方景星张了张嘴:“这样太……太狡猾了。”
“主要是,”季鸣月道,“如果不是我们提前知道了修香教在此中的盘算,哪里想得到王刚会去杀一个毫无关系的小孩?最多也就怀疑到那些孩子的爹娘身上……对了,那今天的案子?”
宋书远点了下头:“已经让何杨他们去调查王刚和姚二昨天的动向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殓尸房,宋书远指了指其中一个棺材,方景星和常许便把它挪出来打开,只见其中躺着一个小女孩,比前边两个都要小,估计只有三四岁的模样,披散的头发稀稀拉拉的,额间的刘海缠成几缕,发色有些泛黄。
方景星现在对这类型的尸体已经接受好了,他轻声地说,像是怕吵醒谁似的:“越杀越小了……”
季鸣月冷笑一声:“下次估计是婴儿,下下次是不是要直接从妊妇肚子里掏了?”
“别瞎说。”宋书远让某个乌鸦嘴别说话,“常许,你看看,这次有没有少点什么脏腑?”
常许早就已经戴好手套做准备了,三人静静地看着他在尸体破洞的身体里掏来掏去,时不时捞出什么放在边上,有时候是一块有形状的血肉,有时候就是一滩烂泥和肉末。